高阳郡主府,崔知敏满脸不高兴,呆在房间里不出来,连丫头送进去的饭也不用。高阳郡主无法只能亲自来看她,这个女儿真是被她宠坏了,借着她的名义办一点事都觉得委屈。
崔知敏坐在妆镜前,手里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也不理会母亲高阳郡主。
高阳郡主叹气一声道:“敏儿,为娘就是借着你的名义,写了一封信请秦小姐来赴宴,就只是单纯的赴宴而已,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女儿的性子随了夫君,清高自傲不说,实在是气性大,稍有不顺就生闷气。
崔知敏却生气说:“人家明明不愿意来,你非要让我低声下气去求人家过来,一个将军的女儿罢了,咱们做什么非要去巴结她。我的脸面在京城贵女圈都丢尽了,以后出去赴宴她们肯定要笑话我,我崔知敏什么时候求过人,哼。”
崔知敏生下来时,父母圣眷正浓,那时父亲还在,母亲会经常带她进宫,先皇和皇后对她都是喜爱有加。每回进宫回来,得到的赏赐都是独一份,京城中没有哪家的女儿能与她想比。
崔知敏在贵女圈子里,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即便是与她有过小矛盾的世家小姐,也都不敢与她计较。这十几年来,崔知敏过的顺风顺水,还真没有她求人的时候。
高阳郡主以前在京城贵妇圈子,也是炙手可热的。即使她的夫君去世,有先皇照拂,她们一家子一样过的无比尊贵。可是自先皇驾崩后,新皇周瑞登基,周瑞以前是不受宠的三皇子,在先皇心里排不上号,恩宠甚至比不过崔知禹兄妹。可是周瑞命好,高阳郡主甚至都来不及巴结他,他就登基为帝了。
新皇与他们家没什么感情,甚至以前还曾仰望过崔知禹兄妹恩宠,如今他得势,高阳郡主只能低调下来。尽量不引起新皇注意,可是这次有不得已的缘由,高阳郡主不得不高调一下。
高阳郡主一番苦心都是为了这一双儿女,可是如今儿子不争气,女儿又不懂事一贯清高自傲。高阳郡主心里无奈,只得告诉崔知敏:“你当咱们家如今还是那个颇得盛宠的崔家吗,新皇与我们半分感情也无,我若是不早做打算,你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崔知敏其实心里知道些事,只是她过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一时接受不了落差,于是选择性无视罢了。这半年来,京中小姐们举办的聚会,几乎渐渐都不再邀请她了,可是崔知敏就是不愿意放下面子。
高阳郡主又无奈说道:“你心里有落差我明白,但是形势比人强,半点不由人。你为何不问我为何要低声下气求她来赴宴。”
崔知敏看着母亲哀愁的面容,心里稍有些愧疚,放下梳子走过来说:“还请母亲解惑,女儿实在是不明白。”难不成母亲是看中了秦家的大将军秦淮川,想要把自己许配给他?崔知敏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行军打仗之人都粗俗不堪,她才不喜欢武夫,她喜欢的是满腹经纶的才子。若是母亲因为这个才巴结秦云溪,她肯定不答应。
高阳郡主不知崔知敏的心思,低声在崔知敏耳边说了她哥哥崔知禹好男风的事。这事如今只有高阳郡主和她的心腹知道,崔知禹身边的小厮丫头都是家生子,高阳郡主也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谁敢往外说,全家不得好死。
崔知敏嫌恶的撇嘴,她不敢相信,可是这事是母亲发现的,不会有假。崔知敏疑惑地问:“那这事与邀请秦云溪有什么关系,要让哥哥与秦云溪成就好事?可是她都已经定亲了啊,母亲为何要选她。在咱们家宴会上闹出这样的事,传出去多难看啊。”
高阳郡主苦笑着摇摇头道:“当然不是要把秦云溪给你哥哥,我只是受人所托一定要约她来而已,不会对她如何,要对付的另有其人,所以你要帮我招呼好她。”这事七弯八拐的,高阳郡主不欲告诉崔知敏太多。
崔知敏却着急问道:“母亲你为何说一半留一半,你倒是说清楚啊,万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