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炳权冷笑一声阴森森说道:“如果江落寻没了命,自然就不能跟我们抢了。”一个刚回京做官的毛头小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徐炳权咽不下这口气,都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徐炳权说完就出去找幕僚谈事。
徐夫人任由徐炳权出去了,在她看来这是徐炳权身为一家之主应该做的。徐夫人心思回转决定自己也要出手,双管齐下才是最保险的不是,不管用什么手段,总之要把秦云溪给弄进徐府来,谁也不能挡了他们高升的路。
随着苏玉芜进了徐府,京中流言渐渐了换了主角。什么吏部员外郎的一个小妾与小厮私奔了,什么李员外捧在手里的儿子掉进了夜香坑,京城百姓的生活越发丰富多彩。
江落薇最近过的很是幸福平静,有空就回去江家与娘亲一起商议哥哥成亲典礼的事,江府上下院落都要重新粉刷一边,该添置的实木家具都已经付了三成定金,江夫人每隔几日就派管事过去看进度,又找来花匠打理院子,江落薇也跟着一起忙活。
在府里不出门的时候,清晨送了楼晏庭上朝,自己睡个回笼觉,中午就去找楼夫人一起用膳喝茶。楼夫人高兴的时候开朗健谈,接连几日给江落薇讲京城的一些老八卦,婆媳亮哥算是找到许多共同话题。
苏玉芜的事楼夫人知道后,也只叹息摇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楼夫人也懒得理会。
这日楼晏庭大约申时正就回府了,申时大约是下午三点至五点。江落薇和楼夫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楼晏庭一路面无表情走来,江落薇隐隐觉得楼晏庭似乎不太高兴,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眼尾还有几分凌厉未散。
楼夫人也看出来了,楼晏庭不高兴的时候就冷着脸抿着嘴,小时候就是这样,长大了一点没变。
楼晏庭走到桌子旁坐下,自然而然伸手拿了江落薇的杯子喝水,夫妻二人私下习惯了,江落薇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楼夫人。楼夫人揶揄地看着江落薇眨眨眼,一点没计较的意思。
楼宴庭喝完皱皱眉说:“这是什么茶,怎么又香又涩口。”今日她们婆媳两个用了午膳,又一起用了些点心果子,觉得腹中有些积食,便拿了些茶叶和茉莉花一起泡水喝,楼晏庭约莫是喝不惯这样的茶水。
江落薇赶紧拿过干净的杯子,给他泡了一杯雪山银芽,首辅大人这才满意。
楼夫人在一旁摇着扇子闲闲问道:“怎么你今日不太高兴?谁惹到你了告诉为娘,为娘给你算账去。”说来楼晏庭小时候就是一副安静内敛的样子,很少有调皮的时候,楼夫人也就只能这样打趣打趣他。
果然楼晏庭脸上神色绷不住,无奈看了楼夫人一眼道:“谈不上不高兴,只是颇有些无奈罢了。”
江落薇和楼夫人对望一眼,又齐齐看向楼晏庭,他撇撇嘴说:“皇上要招几个伴读进宫陪他读书,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无奈。”
皇帝如今已经十七岁,之所以还有太傅给他教授课业,是因为先帝临终嘱托,皇帝以前不受宠,上课读书敷衍了事,如今字迹都不正。谁承想他命好,最后不得不让他做皇帝,先帝不放心,除了任命楼晏庭做首辅,又另外指派了三名大儒给他做老师,希望他多少学进去一些,日后能够治理好国家。
登基不过半年,楼晏庭眼见着他越来越没有耐心,成日里想行使他身为皇帝的权利。皇帝如今自己学不进去,非说是老师们授课太过严肃无聊,那些大儒们最年轻都已经五十多岁,授课的确古板了些。于是皇帝闹着要找伴读,要让伴读们陪他读书写字。
若是只单纯为了一起读书写字也好,京中还是有不少与皇帝年纪相仿的公子,认真挑选几个家风好爱读书的公子,能带着皇帝一起学习,说起来也是一件荣耀的事。
可是等楼晏庭拿到皇帝草拟的人选名单一看,上面一个风评好的人都没有,全是些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纨绔。例如永昌候府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