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银红和绛雪早早就起来,准备好了热水等在门外。崔嬷嬷笑眯眯走过来说:“我估摸着大人和夫人没这么早起来呢,咱们先把点心用了垫垫肚子,叫灶上烧着水等着就行了。”
银红绛雪和崔嬷嬷一起坐在门外的石凳上,低声说话。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江落薇悠悠转醒。眼前是楼晏庭宽阔温热的胸膛,腰上还放着他的胳膊。江落薇的脸一下子又烧起来,听到一声轻笑,江落薇抬起头看见楼晏庭正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楼晏庭鼻梁高挺,唇珠圆润,嘴唇却偏薄。此时双眼含笑,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与江落薇的长发纠缠在一起。说不尽的温柔缱绻。
江落薇也展颜一笑,开口叫了声:“夫君~”声音绵软又勾人,江落薇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楼晏庭正欣赏娇妻的绝美容颜,冷不防这一声‘夫君’喊的他心里火热,两人挨得极近,江落薇不敢乱动了。
楼晏庭心里苦笑一声,却也知道江落薇现在还不舒服,此时不能再碰她。于是他长叹一声,狠狠吻住江落薇的唇掠夺了一番。然后翻身下床去净房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江落薇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笑。
听到房间里有了动静,银红绛雪走进来,打开窗户,把床帐挂起来,服侍着江落薇起来更衣。
看着江落薇眉眼含情,双唇红润。银红向绛雪做个了鬼脸,正好被江落薇看见,气的江落薇狠狠拧了一把银红腰间的痒痒肉,银红又痒又痛的龇牙咧嘴。
崔嬷嬷行了个礼,与绛雪一起把被子叠起来,把床单放进盒子里。
等两人都洗漱完,早膳也摆好了。照例留他们夫妻二人用膳,丫头们退出去。
饶是江落薇平时大方开明,性格冷静理智,这时候面对楼晏庭还是觉得羞得慌。她就低头专心用膳,也不看楼晏庭。
楼晏庭看着江落薇娇媚的侧脸,微红的耳根,还能厚脸皮开玩笑:“夫人为何不看为夫,难道那碗和盘子比我好看?”
江落薇被他这么一说,真是又羞又恼,抬起头含娇带嗔瞪了楼晏庭一眼。楼晏庭却哈哈大笑起来,气的江落薇只想锤他。虽然她也承认楼晏庭确实长相俊朗,气质温和又霸道。
实在是觉得这人与传闻中有出入,江落薇感慨道:“传闻首辅大人治下严谨,平时不苟言笑,如今看来这传言不可听信。我看首辅大人开朗得很坏得很。”
楼晏庭给江落薇夹了一筷子香麻油伴青瓜,笑呵呵的说:“若与夫人相处也像御前奏对,那多没意思,不如出家当和尚去。”顿了顿,他又说:“难道夫人喜欢冷酷严肃的,那为夫也可尝试一番。”说完他就收起笑容,一脸高冷的看着江落薇。
江落薇好悬没被嘴里的汤呛到,这人怎么还说变脸就变脸呢,她赶紧摆摆手,真是有被吓到。楼晏庭温柔的给她拍拍背。
屋外的银红问崔嬷嬷:“嬷嬷,夫人没嫁过来之前,大人也是这般和煦开朗吗?”江落薇带来的四个大丫头都挺怕楼晏庭的,首辅大人的气场压迫感极强,可是大人一到了夫人面前,那股慑人的气息就收敛不见了。
崔嬷嬷笑道:“大人对我们下人并不严厉,平时也好伺候。但是大人平时也的确是不苟言笑。对心爱之人,自然温存小意了。”崔嬷嬷照顾楼晏庭长大,自然了解他的性格。楼晏庭从小就对自己严格,读书写字勤勉,后来做了官也兢兢业业。徐家悔婚后,楼晏庭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崔嬷嬷更打心底里高兴。在崔嬷嬷看来,徐家小姐并不是良配。
一上午楼晏庭就牵着江落薇的手,陪着她在院子里走走,在南院转转,看看花看看水。
反正是在院子里,江落薇就任由他拉着,脸也不红了。看楼晏庭一派悠闲的样子,她忍不住问:“夫君今天不用上朝吗?”本朝首辅位高权重且忙碌,要统领六部,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