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薇睡得并不好,早上醒来还是觉得困倦。迷迷糊糊的被银红扶起来穿衣服,洗脸洗口。
楼晏庭进来坐下,见她还在梳妆,就没出声安静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看她。
江落薇只感觉背后似乎有一道目光在看她,等听竹把簪子插好,她转过头看见楼晏庭坐在那里,见她看过来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
“大人回来了。”江落薇起身走过来行礼,声音平静柔和,不见一丝怨怼。
“嗯,夫人似乎睡得不太好?”楼晏庭声音柔和极了,只见她眼神朦胧,脸带倦色。
江落薇没想到他能看出来:“许是有一些择床,习惯了就好了。”江落薇现在还不确定楼晏庭是什么想法,只能小心应对。
楼晏庭看着她说:“是我不好,昨夜让夫人独守空闺。还请夫人原谅我这一回,我必定将功补过。”这话说的这么暧昧,弄得好像她多渴求一样。
江落薇避而不答只说:“大人公务繁忙,我知道的,您不必解释。”崔嬷嬷不是说皇帝倚重楼晏庭吗,那她这样回答应该没错吧。
楼晏庭本来只想逗逗她,看看她的反应。但是她却这么理解他,楼晏庭决定解释清楚。误会不消除后患去穷。
“夫人请听我说,昨夜我进宫是因为徐妃,但我并不是为了她而进宫。徐妃宫里走水的时候,皇上也在。虽然火势不大,但是涉及到皇上,却不能不重视。至于我与徐妃,坦白而言,我并不爱她,因此她进宫我没有什么放不下。你我的婚姻,也是我自己找皇上求来的。”楼晏庭一口气说完,等着看江落薇的反应。
江落薇眨眨眼睛,看着他说:“大人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我只知大人与徐小姐青梅竹马,其他的并不了解。”
楼晏庭看着她温柔的说:“我父母与徐家年轻时便认识,因此两家人互相来往。或许青梅竹马就是这么来的,但是我并不爱徐无双。如果她没有进宫,有父母之命在,我会娶她为妻。但是她现在已经是后宫妃嫔,我不会在与她牵扯。夫人暂且信我可好?”
江落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那大人说,你我的婚姻,是大人找皇上求来的。可是我们江家与大人似乎并没有交际。”江落薇刚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更愿意相信,楼晏庭不会做出与后妃勾结的事情。江家是翰林,名望是有,却无实权。楼晏庭不可能与江家有联系。
楼晏庭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大舅哥外派前,那时我还没做首辅,我见大舅哥为人正直端方,谈吐不俗,他与我政见一致,我便想与他结交。”说到这里,楼晏庭不说了,只看着江落薇笑。
江落薇不明所以的问:“然后呢,大人觉得我大哥信得过,然后想娶我?可我那时才十岁啊。”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她不信楼晏庭能看上。大哥六年前外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楼晏庭看江落薇一脸不可置信,轻笑了几声说:“那天我约大舅哥吃饭,两人聊到尽兴处,喝酒喝到半夜。准备各自回府时,大舅哥一拍桌子说了句‘完了,忘记给小丫头带桂花酥了,那小哭包肯定要缠着我闹了’。说罢,大舅哥一路狂奔到卖桂花酥的铺子,抢在铺子关门前买到了最后一份桂花酥。过了两日,大舅哥出发时,我去送她,正看见你一边哭一边抓着他不松手,果然是个哭包。”
江落薇却不太记得了,因为哥哥平时宠她,总给她买零嘴买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她小时候也的确爱哭。
楼晏庭接着说:“后来你大哥外任,期间我们一直有通信。后来的每一年,我大概总会遇见你几次,渐渐地你长大了。今年皇权更替以后,徐无双进宫做了嫔妃,徐家又想将旁支的女子嫁给我,我不肯,他们就让徐妃求皇上下旨。皇上下旨前问过我的意思,于是我想到了你。”于是有了后面的赐婚。
楼晏庭说完走到江落薇前面,双手轻轻抓着她的肩膀,带着歉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