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刚刚坐下,明白打电话过来,想来坐坐。
我笑道:“欢迎,在家等你啊。”挂了电话,煮茶。
一会儿,于芳来了,送了两盒茶叶给我。我也没推辞。
接下来,她把一个大信封给我,说:“这是我表哥画的一张山水画。他还有些名气。”
对画,我倒是有兴趣,接过之后,想展开,想不到是张小六尺,只好放在地上铺开。
这是一张山水画,我久久地注视,确是一张好画,不禁赞叹道:
“山水雄阔壮美,笔力浑厚高古,有范宽之风。”
于芳望着我,不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范……之风是什么?”
我才反应过来,于芳是个书画外行。
我把画折好,装进信封,说:“这个画确实不错,我喜欢。”然后在纸上写下两个字“范宽”。
她才明白,说道:“哦,是一个人的名字。”
“对,我说的有范宽之风,是指你表哥的画,跟北宋著名画家范宽一样,善用雨点皴和积墨法。”
于芳尴尬地摇了摇头:“万老师,你学识太丰富了,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下次,我叫我表兄来拜访你。你们两个肯定有共同语言。”
我点头道:“好啊。”
于芳走了。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姐夫,叫他过来一下。
十多分钟后,他过来了。我姐夫的情商高,进屋总是先寻我爹娘,一定要跟他们打了招呼后,才进我的书房。
向两老请过安之后,他进来坐下。
我说:“送个好礼物给你。”说罢,把那幅画放在地上展开。
我姐夫说:“画一定要挂到墙上才看得出好坏。你去找卷双面胶来。”
我上楼向小林讨了一卷双面胶,我姐夫指挥我,在画点粘三个点,贴在书柜上。
我和我姐夫站在两米开外。
我姐夫双手抱胸,注视着这幅山水画,说道:“这人多大年纪了?”
“我也不知道,一个同事的表哥画的,至少三十多了。”
我姐夫摇摇头:“除非从小学画,不然画不出这么老练的线条。”
在画画的欣赏上,我不及我姐夫。便问:“你觉得他的功夫深厚?”
我姐夫说:“非同一般。”
“我原来想,有山有水,送给你挂到以后的办公室呢,”
他说:“那浪费了,办公室怕丢,你既然送给我,我就好好收藏起来。你不后悔吧?”
我哈哈大笑。
他说:“这人的画,确实值得收藏。”
这时,明白来了电话。我姐夫知道有人找我,便说:“我走了。”
我姐夫刚走,明白就进屋,我把他引入书房,倒茶,两人坐下。
明白笑道:“找大师出个主意。”
我笑笑:“首长请指示。”
他介绍了来由。原来他们厅里上一名办公室副主任,职级副处,现在有两个人选。一个是他,另一个是办公室的笔杆子曹秘书。
两人都是正科,相对来说,曹秘书参加工作七年,而明白是老资格的正科。
他找过沈厅,沈厅不管人事,表态模凌两可,想向我问个主意。
我说:“沈厅当然是模凌两可,这是领导艺术。至少这个副主任上谁,我要了解一下你们厅长的历史。”
明白说:“我们厅长从基层上来的,当过乡党委书记,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
后来省直机关与基层干部交流,他就交流到另一个厅当副厅长,几年前,就是厅里闹不团结,才换了他到我们厅来。”
我说:“他有他的照片吧。”
明白马上发了一张给我。
我在手机上放大缩小,说:“他也快退休了吧。”
明白说:“对对对。”
我说:“你再说说曹秘书的情况。”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