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们见了面。郑雅芝向我讲述了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他第一句话就是:克鲁兹是他家的贵人。
郑先生慢慢地向我叙述他的身世:
在菲律宾第二大城市宿雾城郊的一个贫民区内,住着郑雅芝一家。算起来他算是第三代华人,自从他祖父来到菲律宾后,祖父,父亲筚路蓝缕,始终不能翻身。
他念了几年书,不得不早早地走入社会,在克鲁兹父亲开的铜矿干活。本来,他与克鲁兹没有交集。因为克鲁兹比他大二十岁,郑雅芝在铜矿打工时,克鲁兹已是医学院的教授。
有一次,铜矿的材料库失火,郑雅芝及时发现了,他是一个普通的仓库员,却临时充当了救火队长,表现突出。得到克鲁兹父亲的赏识,提拔他当仓库统一管理员。
后来克鲁兹和郑雅芝见了一面。极力向他的父亲推荐郑雅芝。郑雅芝不断高升,但是,这也引起了克鲁兹家族的争议。
家族中的一些人认为,郑雅芝是一位出身贫民区的华人,不应该进入管理层。
克鲁兹力排众议。他说华人很能吃苦,吃苦,你们知道吗?中国正在发展,在发展,你们知道吗?
在克鲁兹的支持下,郑雅芝后来做到了销售总监。在他做销售总监的那十年,中国大发展,世界铜价一路飞涨。
后来,郑雅芝出来单干,专门做铜生意。在此期间,中国正需要大量的进口铜,他有华人血统,懂些中文口语,具有优势。
他的身份更容易被中国商人认同。因此,生意一发不可收拾,他就渐渐地成了中国通,就这样发家了。
我说:“克鲁兹没去管理家族企业?”
郑先生摇摇头:“他在医学界,手相界如日中天,不想去做这些‘俗事’,铜矿就交由他弟弟管理。”
我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一心想救克鲁兹,那么,开完会你就回国,先说服克鲁兹接受中医治疗。如果他同意。我来试试。”
郑先生抓住我的手,说道:“那太好了。”
我说:“你必须讲清楚,我并没有行医证。只是一名道医。即使治疗,也必须是秘密进行。”
郑先生说:“这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如果他同意,就肯定不会计较。当然,由于他不了解中医的伟大和神奇,他可能本能地拒绝。不过,病痛的折磨也许会让他放弃心中的执念。”
我说:“就这么定吧。你下午还有更重要的洽谈活动,我就不打扰你了。”
两人再次紧紧握手。
到了晚上,郑先生再次要求与我见面。
我选在翠园附近的一家茶馆,请他喝茶。
郑先生说:“你说的投毒的事,我越来越相信了。因为菲律宾还有一位有名的吉普赛手相高人,叫朗库斯坦。
朗库原来很有名,克鲁兹出名后,朗库的人气越来越低迷。因为克鲁兹比朗库多了一门技能,他是一位杰出的西医,不仅能为别人看手相,指点迷津,还能为人治病。”
我说:“你提供的情况很有价值。因为吉普赛人有巫术。他对克鲁兹施蛊,一箭双雕。既可让克鲁兹痛苦地活着,又打击了克鲁兹的声誉。”
郑先生一拍大腿:“应该就是他,没有别人了。这样吧,如果你治好了他的病,他一定会送一大笔钱给你。这笔钱数额不菲。”
确实,我需要钱。但是,我更需要弘扬中国道文化和中国道医。无论成败,我都愿意去试。
我说:“对方施药,其心很毒。我听过你的叙述后,就知道这种蛊叫‘慢蛊’。就是让人四肢无力,但不会立即死去,短则三年,长则五年。”
“为什么他一定要放‘慢蛊’呢?”
我说:“对方很聪明,就是要让克鲁兹当一个活标本。
你们看,那个高明的手相师,那个著名的西医,他能看准手相吗?连自己都看不准,他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