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萱叙述起她的人生。她是本省人。
她家也谈不上特别困难。父亲在外打工,母亲在家操持家务。下面有两个弟弟。
她读高一时,学校里来了一支爱心助学团队。
她说,一开始她很讨厌这些人,每次来,都是几十个人,打着一面“爱心助学”的旗帜。送一些学习用品给同学们。
或者由老师带路,到一些困难学生家中做家访,送上一些米啊,油啊,旧衣服。
她之所以反感,是因为这些人每到一处,就是不断地拍照片。然后开了一个“助学公众号”,把他们的活动公之于众。
他们好像是在做好事,又好像在宣传自己。
不久,这个爱心团队的影响越来越大,收到了一些在外地工作的人的捐款。钱多了,这个团队就开展“一帮一”结对助学。
她的班主任也帮章晓萱报了一个名。章晓萱每个学期能拿到2000元的困难资助。
章晓萱说,她家并不太困难。有了2000元一期,只是让她生活过得更好一点而已。只是高二那年,她父亲在工地上摔断了一条腿。生活才一下陷入困顿,这2000元才变得非常重要。
她面临失学的危险。这个时候,班主任就动员她给助学者史春天写信。
“史春天?”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史厅的名字。平时叫职务叫惯了,也没去了解人家到底叫什么名字。
“对,他叫史春天。班主任告诉我,这个人还是一个当官的,有钱。”章晓萱继续叙述:
她试着给史春天写信。讲述了家中的不幸,表达了继续学习的强烈愿望。她本不寄太多的希望,但没想到史春天热情洋溢地给她写了的回信。
史春天说自己也是一个穷苦人家出身,从小学到高中,夏天几乎没有穿过鞋子,就是光着脚走十几里山路。
他鼓励她克服困难,一定要好好学习。
说到这里,章晓萱的眼睛湿润了。
我说:“以我的理解,这个史春天不仅给了你物质上的帮助,还给了你精神上莫大的鼓励,是吗?”
她点点头。
她父亲摔伤,家中发生变故,对她也有影响,本来成绩算好,却只考了一个一般本科。
毕业后,她给史春天写了一封信,想到上州找一份与酒店管理相关的工作。史春天很爽快地给她推荐了一份工作,就是她现在的梨花大酒店,当初,她一来就在前台工作。
见面的次数多了,她把史春天当成了亲人。大小事情总免不了向史春天打个电话,问问他的主意。
有时候,史春天也带她出去游玩,比如参加饭局啊,登山啊。在她心里,史春天已成了她对男朋友最初的幻想,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的眼里还没有别的男人。
听到这里,我打断了她的叙述,问道:“你说一句真话,史春天对你动手动脚过吗?”
她突然抬起头,说:“有过一次。”
我心里惊了一下,看来我不能相信史厅的一面之词,便说:“你好好叙述一下当时的情景。”
她又陷入了回忆:
有一次,他们去一个叫亚次山的风景区旅游。回来的时候,突然碰上大雷雨。那天已是晚上七八点,天完全黑了,雨刮器都不起作用了。
他们就只好把车停在路边,雨下得急,风刮得紧。滚地雷一个个在车子旁边炸响。
章晓萱吓得情不自禁去抓史春天的手,史春天用力地紧握她的手。然后,他们就紧紧地拥在一起,直至雷停雨住。
章晓萱说:“我在学校里没谈过恋爱。也许是家境不好,也许是心情不好,反正没有谈过。”
接着,她叙述起那次握手之后拥抱的真实感觉。
那是一种怎样的颤栗,至今她仍然能回想起当初拥抱时的电流,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一个异性的身体,一个自己暗暗喜欢的异性的身体,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