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春走后,过了一个小时,就打来电话:
“大师啊,我现在正和一群朋友喝茶,在你那儿学了点皮毛,在跟他们吹牛,大谈未来二十年,朋友们听得津津有味哩。
不过,我自己也谈不清楚,你能不能抽点时间,再详细谈谈,我这帮朋友也蛮崇拜你的。”
师父教过我,轻口薄舌地答应人家,你就没有什么价值。一定要让别人有期待感。这不是什么玩心眼,而是人的本性。
人的本性就是,越轻而易举获得的东西,越不珍惜。他曾举了一个例子给我听。小明的爸爸天天骑摩托车送小明上学,小明从来没有感谢过爸爸。
小明同学小刚的爸爸,接小刚的时候,顺便接了小明两次。小明天天说小刚的爸爸真好。
所以,我要做个小刚的爸爸,笑了笑才说:“余大哥,十天以后再联系吧,这段很忙。”
他再一次确定道:“十天之后,那就是八月初,好,那到时我打你电话啊。对了,你干脆给我们作个讲座,我找个地方。你那儿太挤,又没有桌子,我们准备做笔记。”
余大哥的要求,我也不好意思推托,说:“那……行吧。”
……
一晃就是七天。又是周末。晚饭过后,我在房间里整理“离火运”的资料。准备过几天跟余大哥的朋友们谈一谈。
起了个提纲,总感觉太难,对一群不懂河图洛书,三元九运的人,怎么讲,他们才听得懂呢?
一定要通俗,再通俗。但高雅的东西,太通俗了就失去了它本来的含义。我写了几稿,总算马马虎虎。
这时,沈处的电话来了,说晚上一定要我去“三娜茶馆”坐坐。
自从别人告他的状以后,沈处变得小心多了,几乎不在电话里跟我说多余的话。我知道他怕电话被人监控。现在的电子软件太多,陈总的车子,曾经就被人安装过监听器,直到修车的时候才发现。
我与他约定八点见面。正想洗个澡,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春伢子。
他嘻皮笑脸:“万总好。”
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说道:“教我点法术吧,我最近谈了个女朋友。”
“要学什么法术,说你舅舅是旭日集团董事长就行了啦。”
他摸摸头,主动给我烧水,泡了茶,笑嘻嘻道:“借花献佛,以茶当酒,先敬师傅一杯。”
“我八点还要与人见面了呢。正准备洗澡。”
“回来我给你洗。”
“你这个家伙,教你一个简单的,真正的魔术要练手法,不是一时半刻能练出来。”
他点头不迭。
我叫楼层服务员送两盒火柴来,一会儿,她就送过来了,我把其中一盒的正面剪下来,粘在另一盒的反面,问:“这火柴盒是不是正反两面一样的。”
他点点头。
我把火柴盒中间的抽屉取出来,在抽屉的背面,排满一层火柴,给他演示:“你先推出抽屉给人家看,是不是空盒子?你再反转一下,再推出抽屉,是不是满满一盒火柴?”
他一看就看明白了。说:“这个好。带一盒到身就行了。”
我以为可以脱身了,想不到他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舅舅说你在酒桌上,当众撕碎一张牌,放进盒子里,打开,那张牌就还复了。他至今都不解。”
“都教给你,我以后玩什么?”
“大师,我就学这一个,一个行吗?我发现能变魔术,特别逗女孩子喜欢。你看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又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免得我去打电话给那些女孩子,她们会主动打给我,是不是?”
对这种嘻皮笑脸的人,加上又是陈总的外甥,我也拿他没办法,虎着脸说: “你刚才说谈了一个女朋友,又说免得我打电话给那些女孩子,不是脚跳两只船?”
“纠正,纠正,应该是与一群女孩子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