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半年前,我就辞去工作。因在城里买不起房,回到了小镇,想问问大师,我这种人做点什么生意为好。”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最开始想搞个花圃,结果想法才出来,别人搞了个几百亩的花海世界。
想开个网吧,关系不过硬,花了不少钱,批不下。
做点小生意,什么烧烤摊,炒粉店,我又受不了苦……”
说罢,他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手机,重重地按了一下,关了。
“于是,你就玩玩手机,啃啃老?”
他脸一红,说:“没什么事,就这样。”
“手机上玩游戏?”
“对,有时就在群里聊一聊。”
凡是这种人,我就要掌握他的爱好,便问:“聊些什么?刚才那个闪烁不停的群叫什么群?”
“失恋者同盟。”
我笑了起来:“你是群主。”
他点了点头。
我心中有底了,幸亏我博览群书,心中有无数点子,便说:
“凡是你能够想到的生意,别人都做了。还有一些由于你体力不行啦,怕吃苦啦,你又做不了。是不是这样?”
“对,您一针见血。我算个异想天开的知识分子吧。别人都说我喜欢做梦。”
我想,这人就是当年的我,一个翻版万山红。
“我教你做一桩破天荒的事。既符合你这个知识分子的特点,又跟别人不抢生意。”
他立马坐直身子。
“你家不是有座院子吗,回去建一间大平房,不是用来住的,像展览馆一样,中间只有几根立柱。”
“做什么用?”
“办一个‘失恋博物馆’。”
“啊?”
“不要‘啊’,我是认真跟你谈话。按常规的思路,你赚不到钱。只有打破陈规,你才能有所发展。”
他身子倾过来,点头道:“好,您说,我听着。”
“你既然失恋了这么多次,那么,你肯定送过礼物给对方,”
他说:“都是些小把戏,而且人家也退给了我,比如一块手表啦,一条丝布啦。”
“对,就是这些东西。你不是有个‘失恋者同盟’群吗?还有一些同学、朋友、亲戚,谁没失过恋呢。
你就向他们征集恋爱旧物。求他们写出赠送时间,地点,恋情长短,昔日恋情,你就做成一个个展览品。
你还可以在网上发贴,征集动人的失恋故事,恋情纪念品。慢慢地,把这些物品征集到手,就动手做展览柜,展示实物;墙上就挂图片、来往书信等镜框。”
他听得越来越认真了。
“上州是一个超千万人口的城市,离你家又不远,听说有这样一个博物馆,青年人会感到特别新鲜,纷踊而至。
老年人喜欢回忆,想看别人当时是如何失恋的。是不是与自己的经历相同。
他们来了,说不定会跟你讲自己的故事,还会捐献一些恋爱信物给你,请你展示他们曾经有过的、铭心刻骨的一段旧情。
到时,你就买门票。这叫坐在家里收钱。”
“行吗?”他显然有些动心。
“绝对行。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一个叫格鲁比希奇的美国人的创举。
他的失恋博物馆,现处在洛杉矶好莱坞大道6751号。他不仅办了一个馆,还办了分馆。每年带着部分展品到全世界巡回展出。”
他吃了一惊。
“如果你有心,你就可以成为不一样的烟火,做成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中国人喜欢墨守成规,既然你喜欢异想天开,我就希望你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如果你资金不足,我先借你五万,亏了,我不问你要,赚了,我不要本钱,分点红。”
“真的啊?”
“来,加个微信,我现在转五万给你。”
“我叫魏一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