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题,不一定是治肾。”
我毕竟也读了这么多医书,接腔道:
“比如打仗,西医的办法,是集中兵力,消灭一处敌人,而中医的办法从全局来考虑,当集中兵力难以收拾时,它采取‘围魏救赵’的办法,让你的兵力赶回来救驾,在路上设伏消灭你。
这种‘声东击西’或者‘围而不打’,就是烧你粮仓,断你水源,让你不战而降。还有一种是采取‘反间计’,培植体内反体细胞,从内部分化瓦解你。”
听了我这番话,八爷正眼瞧了瞧我,说:“你平时也读医书啊?”
我立即挑明自己的身份:“明所长介绍我是开米粉店的,诚然不错,不过,我后来跟弘一道长学测字,混口饭吃。”
八爷笑笑:“理解理解,中国自古就有‘医巫一理’这个说法。特别是道教,很多道士都是医学方面有很高的造诣。”
我找到了突破口,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对啊,很多人来我们那悠然居,要我或者我师傅下一道符水给他们吃了。我内心十分惭愧。”
“你何以惭愧?”
我半天才回答:“下道符水,那只是一种精神安慰,要是跟您一样医术高明,干脆给他一个方子,那该多好啊。”
八爷笑笑:“说得倒也是。你先帮我测个字,测准了我教一个治小儿咳嗽的方子。”
是时候表现自己了。我说:“您写一下。”
他写下一个“迁”,问道:“测调动有不有希望。”
我扫了一眼,说道:“这是一个女子的调动问题,目前在走程序,最终会在九月份办妥。”
他面无表情,问我:“为什么是一个女的?而且一定要在九月份?”
我说:“所谓测字,是写字者在落笔的一瞬间,就决定了全部的信息。您写个‘迁’字,第一,使我联想到千金小姐。第二,本来是十月,提笔一撇,在十月之前的动手了,所以在九月。”
这回到,轮到八爷对我充满了好奇了。于是,我反客为主。说道:
“这一点也不奇怪,你千不写,万不写,就写这个‘迁’字。那么所有的信息都传递给我了。
打个比喻:您在家里,你的儿媳妇产下一个婴儿,不管您知不知道,也不管你承不承认,在那婴儿出生的一瞬间,您就成为了爷爷。这叫事物间的量子纠缠。”
八爷沉思了一会儿,笑道:“不管你的理论对不对,但这个‘迁’字测得还算靠谱。这样吧,我传一个治小儿咳嗽的方子给你。”
他写下两个处方,又告诉我如何辨别阴阳虚实。是实热还是虚热,心火还是肝火,再对症下药。
是夜聊得到十点,我才告辞。从八爷家出来,一轮明月,半坡松岗。
回到明所长家,我问道:“八爷最擅长的是哪一项?”
明所长说:“小儿科。”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