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这个“吉”字,满脑浆糊。这个字有两种拆分法。一种是“士”与“口”。另一种是“十、一、口”。
我也只能旁敲侧击,说道:“这个事,可能你家里意见不统一。”
男人说:“对啦,我想去,她反对。我爹不同意,但我娘支持。”
旁敲到位,我微微一笑:“因为从这个字上面的信息来看,分歧比较大。”我把“吉”字,写成“十、一、口”给他们看。
然后说道:“吉字,可分拆成十一把口,人多嘴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吧?”
男人很佩服我:“小师傅,你还真是厉害。”
“这生意可以去做。不过,我希望你们选个日子出发。必须是晴天的晚上。”
这一招,在测字上,就叫就叫指点别人了。
“为什么是晴天的晚上?”女人问道。
“天上一定要有星星,你测的是‘吉’字,这叫吉星高照。”
夫妻俩一听,拍手道:“谢谢,谢谢啊。”
这时,道长接过话头:“山红测得不错,不过,他们俩一定要注意这个‘口’字。”
夫妇俩一齐问:“有口角?”
道长呶了一下嘴:“你们扫一下小万的微信。到时有事问小万,他会给你解答。”
夫妻俩千谢万谢。作揖而去。接下来,又测了两个字,轮到最后一个是位眼镜男。这人是个知识分子,长得高大。
道长客气地说:“让石哥久等了。”然后在桌上叩了两响。
原来他们认识啊。我忙泡了一杯好茶端给石哥。
道长向我介绍,石哥住在另一条街。教书的,去年爬山闪了腰,休息了一年之后,身体才恢复。现在干脆办了个病退。
石哥见道长也叫他浑名,不好意思地说:
“老小都叫我石哥。只是在大师面前,不敢放肆,叫我老石就行。现在闲赋在家,想做点小生意。不知做什么为好,请大师给我个建议。就测我一个‘石’字吧。”
道长大笑:“你这个‘石’字吧。若做生意,一定要跟水有关。不带水的生意赚不到钱。”
石哥倒也是个直爽人,说:“跟水有关的生意太多了。”
道长又说:“最后又要跟水没有关系。”
这下,把石哥和我都弄糊涂了。什么生意是跟水有关,最后又跟水没有关系呢?
“我也说不清。因为你要求测的这个字,我脑海是这样一幅图:先在水里,然后,水再褪去。”道长说到这里,问石哥,“你教语文的吧?”
石哥点点头。
道长说:“苏轼的《后赤壁赋》中有一句:‘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所以你这个生意一定是要与水有关,最后离水。石才能脱颖而出。”
石哥双手击掌:“大师这个测法,非常讲究意境,也非常符合这个‘石’字,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是哪种职业。”
“你先回去想想,想清楚了。你再过来。”
石哥道:“这个意境太好了。我先回去。想好了再找您给我把关。”
石哥走后,按惯例,就是我们师徒俩总结得失的时候了。
道长问:“今天的几个个案,你都理解了?”
我想了想,问道:“只有一个问题要向老师请教,这个去西藏的,为什么说要注意‘口’字?”
道长耐心地教导我:“高原嘛,初去呼吸系统不太适应。恨不得张十一把口呼吸,这叫脱氧,是不是与口有关?再说做生意,与人发现口角的事肯定有。这些事一发生,他就觉得我叮嘱的对嘛。”
“为什么要他加我的微信呢?”
道长轻声说:“如果我想买点什么冬虫夏草,鹿茸麝香,找他可以行个方便。”
然后怕我不懂似的,加了一句:“再说,有些人你要慢慢‘养’。”
我懂了,老师家中的龙井不要钱,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