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菲没心没肺地打着哈哈,随口说了几大酷刑。
张弛吓的猛地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欧阳东泽凝眸锁定女人干干净净的脸,神思飘忽。
只有乐乐小朋友一脸的心满意足,低头玩着手机。
陆菲菲哈哈大笑着随意摆了摆手,轻盈的出了门。
出了病房的门,她便敛起了笑容。
如果真如张弛所说,愿意帮忙,他们的关系网遍布全国,还真有可能找到那个人。
可是,找到了会怎么样?又能怎么样?一片茫然......
不然,她也试一试,试着找一找,那个暗夜之魔?
不为别的,也不需要那个人做什么,就是单纯地找到他,然后拳脚相加,连踢带打,狠狠地练他一顿!
......
陆菲菲一路胡思乱想,心里沉重,脚步沉重,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中。
她关上家门的一刹那,才忽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脱力感。
勉强挪动着脚步,坚持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天的混乱和疲惫,这才把自己扔在床上。
原本打算认真想点儿事情,可终究没敌过虚弱倦怠,还没到两秒,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病房里的气氛,相对比较活跃。
陆菲菲离开后,张弛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找回了三魂七魄。
他冷汗涔涔地看向自家老大,那意思就是:“你摊上大事了!”
欧阳东泽深深地盯着那道门,半天也没收回目光,女人是有多恨他,真是让人心疼啊。
乐乐看了他俩一眼,语气平平地安抚道:“你们别被吓到,妈妈向来嘴硬心软,她是全宇宙最善良的女人。”
“哦?全宇宙最善良?你成功的安慰了我。”张弛笑呵呵的。
乐乐放下手机,一本正经道:“真的,妈妈连苍蝇,蚊子也不让我打,她说要打开门窗,让它们自己飞走,路上的小蚂蚁,小虫子也不让我踩,要小心绕过。”
“哈?这又是为什么?”张弛讶然。
“因为那都是生命啊,就是佛家讲的有情众生,幼儿园的小朋友,有时候会抓小虫子玩,蚯蚓,蜗牛,蝴蝶那些,我从来都不碰,怕弄死它们,有罪过。”
“张弛,把乐乐抱过来。”欧阳东泽听他越说越有意思,不禁有些动容。
“好嘞!”张弛抱起乐乐放在他的身边,转身搬了把椅子坐下,听故事。
欧阳东泽摸了摸乐乐黑亮的短发,问:“这几年,欺负妈妈的人多吗?”
“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因为他们欺负不了,可能也不算欺负吧,就是想追妈妈,不理会就纠缠不休,最后一般都会挨揍!”
“啊?打的狠不狠?是不是都鬼哭狼嚎的?”张弛两眼开始放光。
乐乐摇摇头:“也看情况嘛,一般都不算太狠,长记性就完了。”
“你妈妈真厉害!那时候,你在干嘛?会不会哭?”张弛好奇问。
“当然不会啦,我怎么可能哭呢?我会帮忙啊!”乐乐赶紧纠正。
说到这里,兴致越发高了,“有一次,我把玩具枪子弹洒在地上,一个男人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有一次,我往一个人身上沾了两个泡泡糖,他很没面子的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张弛已然破功,一时间笑的前仰后合。
随着乐乐笑嘻嘻,美滋滋的讲述,联想着一个个恶作剧的画面,不能不令人捧腹。
欧阳东泽全程微笑,爱惜地抚摸乐乐的头发,亲亲他的小脸儿,捏捏他的耳朵,拍拍他的肩膀.......
“妈妈是不是每次都奖励你?狠狠地夸你?”张弛笑的都坐不住了,还是想问。
乐乐摇头了,“没有,一般都是先批评,然后再给我上课,我其实也有分寸的。”
“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