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僵在原地，望着陆菲菲离去的背影，呆若木鸡。
她被吓到了？还是对他失望至极？连一个字都没说。
准备好的离别感言，才刚刚开了个头，余下的话，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张鹤本能地向前走了两步，还想再说点什么，他还没说再见，她也没说原谅，这，就结束了吗？不过，还重要吗？
他仔细地捧着两份礼物，一瞬间想嚎啕大哭，这可是她和乐乐的心意！
他缓缓低下头去，把额头贴在礼物上面，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她给他时，他很惭愧，很不想接，也觉得根本没脸去接，但是，又有那么一丝丝贪念作祟，很想留个纪念，于是厚着脸皮接下了。
他把礼品袋再次举起，把脸挡的严严实实，顷刻间泪流满面，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赶紧擦拭干净，转身慢慢地回到馆内。
陆菲菲已经理清了所有，当时她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很难相信或者接受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是张鹤主导的那一幕。
他还想祈求她的原谅？她实在说不出口，那一瞬间，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说没关系？说不介意？
就算她能理解，也可以原谅，那儿子呢？那件事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谁能干干净净地完美消除？谁能确保对他一点负面影响没有？
还好，他懂得避开儿子，否则，乐乐听了这些，幼小纯净的心灵怎么接受？将来如何面对曾经那么尊重的教练？
张鹤刚刚还说了什么？好像是告别之类的话，告别的意思是，他要离开这里？为什么突然要走？因为那件事？似乎，不太可能。
如果今天他不坦白，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虽然也想过去查一下蛛丝马迹，可经验告诉她，多半都是徒劳无功，又何必多此一举？
陆菲菲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到底哪里不太对劲呢？
一边思考一边疾步前行，忽然听到一声清亮的呼唤：“菲菲！”
她止步回眸，哦，是郝雯雯，那天在幼儿园门口捡的女朋友。
郝雯雯昨晚和她约好，今天带几个朋友过来报名，她刚刚走神，差点忘了。
“你们好！”陆菲菲等她们走近，微笑着打招呼，跟随郝雯雯的，还有六七个年龄相当的女孩儿，各个光鲜亮丽的。
郝雯雯快步上前，热情地抱了陆菲菲一下，半玩笑半认真道：“陆菲菲老师，我们都来给你当学生啦！欢迎吧？”
陆菲菲微笑道：“大家共同学习，欢迎各位小伙伴！”
郝雯雯一招手：“姐妹们，往前来，扭捏啥，大方点，私下里那么崇拜菲菲，那只是网上的，这就是真人啦！是不是比网上更好看？”
“嗯嗯嗯嗯，是呢是呢，我都犯花痴了哈哈哈哈，真的见到本尊啦！”
“天哪，真不敢相信，居然和我女神离的这么近，郝雯雯你够意思！”
“菲菲老师，你好帅啊，不对，你真漂亮！我还以为郝雯雯骗我呢！”
“就是，我也以为雯雯开玩笑的，可又抗不过诱惑，就一块儿来了。”
“菲菲老师原来这么温暖啊，我一直有个错觉，以为你冷的冻人呢！”
“嘿嘿，可不嘛，都怪那些人天天瞎传，害得我们刚刚都不敢过来。”
“对了，菲菲老师，咱们学员限制人数吗？如果多多益善的话，待会我发个朋友圈，姐妹团还有人也要来呢！”
“我也发！我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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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菲早已忍俊不禁，笑呵呵道：“谢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从现在开始，都别叫我老师了，和雯雯一样，叫菲菲就行，咱们走吧！”
“好嘞！”
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跟着陆菲菲进了舞蹈学校。
陆菲菲和她们随意聊着，边走边给柳校长发了个微信：“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