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笑着问道:
“板刀面怎么说,馄饨面怎么讲?”
“这板刀面吗,倒也痛快,就是我兄弟帮你的忙,直接把你剁了,省得你落水挣扎还呛水。”
“这下馄饨吗,就是用绳子捆结实 了,自己下水喂王八,留不留下全尸,全凭个人造化。”
胡九九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这么说,阁下就是杀人越货的海盗了?”
"我这一票房买卖去飞鱼集祭祖,只是出些体力使船。
银子给的不少,沿途你们还可以顺路打鱼,一举两得,为什么非要图财害命?难道不怕王法?不怕我们的朋友来复仇吗?”
沈老大轻蔑地笑道:
‘王法,这茫茫大海,丢几个人下去,神鬼不知,去那么远,吃苦遭罪我们哥们不干,一会你们都了了帐,我们就返航回港,现在交出你们的银子可以留全尸。’
方大刚已经抽出了三节棍,跃跃欲试。
胡九九回头低语道:
“先拿下那个沈老大,别让他跳水跑了留下后患。”
阿喜点了点头,突然出手,两柄寒光闪闪的飞刀,脱手而出,不偏不倚,钉在沈老大两只脚脚面上!
穿过脚掌,刀尖深入甲板。!!
撕心裂肺的嚎叫过后,沈老大要弯腰去拔脚上的飞刀。
突然,身子的软麻穴被什么东西狠叮了一口,身子渐渐麻痹,不能动弹,哑穴也被封!
沈老大此刻麻木地站在原地,瞪着大眼睛,心里直懊悔,自己居然错翻了眼皮,这几个硬点子翻盘了!
场上的人,已经动手,这些杀人抢财的流寇,最多欺负一下无辜的百姓,这样三脚猫的功夫,如何在方大刚和阿喜的手下讨得便宜?
风卷残云切瓜砍菜一顿扑腾,沈老大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伙计们,丢胳膊少腿,吃了板刀面后又下馄饨,只不过,是带血的馄饨!
阿喜细心地给沈老大的脚上的伤口上了止血药粉。
胡九九皱了下眉,知道阿喜恨极了这个人,不肯轻易地让他死去。
船舱外的雨声逐渐加大,雷声滚滚,沉声说道:
“杨海涛大哥去掌舵,方大刚降下桅杆上的帆,大家严防死守,度过暴风雨。”
暴风骤雨倾泄而下,四周的海面一团墨黑色。
木船在杨海涛的掌控下,稳如泰山。
风雨声渐渐小了,方大刚和杨海涛轮流掌舵,
不管是谁,只要是回到船舱里休息时,都要拿钉立在地面上的沈老大当沙包,一顿老拳,从头到脚,。
偏偏大家的出手又很有分寸,不轻不重,打得沈老大内脏翻滚,痛楚不堪,偏偏又留有余地,留存生机,活活的煎熬。
沈老大的哑穴被封得久了,疼痛让他冲开了 一口真气,嘶哑地吼道:
“快点杀了我吧,打得我太他妈疼了,再狠点打死我就妥了。”
胡九九坐到了太师椅上,倒了一碗酒,端过去给沈老大灌了下去,问道:“你是虎狼帮的人吗?”
“什么狗屁虎狼帮,爷爷是野人林一杆旗,海旋风!”
胡九九点点头,说道:
“虎狼帮的人会来抢我们的宝贝,现在两手空空时,他们不会露面的。”
沈老大嘶吼道:
“爷爷在海上风光了多年,什么女人没玩过,什么样的人没杀过,今天升天也够本了,小子,有种的你给爷爷来个痛快,别婆婆妈妈地像个娘们。”
方大刚看他如此嚣张,走过来,又是一顿大嘴巴子。
直打得这个惯匪海旋风鼻口串血。
胡九九笑道:
“我们是安善良民,遇到匪道都是交到官府,你好好活着,等我们返航了,送你去活剐。”
海旋风痛苦地闭上眼睛,不知他此刻想着什么。
风雨过后,东方破晓。海面平静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