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笑道:
”那个带路的马车夫没起疑心吗?”
槽子糕说道:
“李大嘴易容的余阔海在芦苇荡里就赏了他二十两银子,他乐得屁颠屁颠,哪里还有怨言!”
胡九九道:
“明日你们出发,我们远远跟随,在秘密入口处留下记号,我们看阿喜的烟花示警后就强攻进去。”
夜,黑的正浓。期盼已久的曙光在黑幕后喷薄欲出,一旦撕破这无尽的等待,光明就会普照大地,温暖人间。
东方破晓,鸟啼阵阵。
树林边上,马车已经出发了,胡九九等人稍作停留。
押送马队的官兵,送来的马匹此时都饮喂充足,马儿显得格外精神。
大家上马,一路远远瞄着前进的马车。
日上三竿,马车终于来到了岐山脚下的小镇。
这里附近的乡民,都在路边开设了各种茶楼,饭铺,还有修理马蹄铁的铁匠铺,很是热闹。
之前派出的一百名官兵,都陆陆续续的在小镇汇合。
看到那贩运成群马匹的老客,看那推车贩肉的屠户,还有货郎,算命的,乞丐……
胡九九几个进学的书生秀才,径直走进了余阔海几个人走进的酒楼。
抬头看去,一块金漆招牌赫然醒目:
“杜记酒楼”!
胡九九等七八个人,走进一楼,在靠近角落的桌子旁坐下,点了米饭熏肉小菜,店伙计笑着问道:
“几位客爷要不要来一壶本地古井陈酿,味道好的很?”
胡九九摇摇头说道:
“多谢小二哥提醒,我们几个人不胜酒力,就不贪杯了,着急赶路要紧。”
正说着话儿,胡九九无意中瞥见,在柜台后露出一张苍白而又阴森的脸,三角眼里透着薄凉和奸诈。
胡九九感觉此人似曾相识,急忙之中又想不起来。
猛然,一个名字跳入脑海中:杜喜!对,就是那个前些日子,在来西岐城的路上,在金鸡岭遭遇虎狼帮的埋伏,就是这个杜喜!
他就是虎狼帮的爪牙,当日被他侥幸逃脱,没想到在此相遇。
一定是在此为岐山上的巢穴做联络耳目,等目标余阔海上山后,首先铲除这个黑窝。
想到此处,胡九九低低的声音跟着身边的兵士耳语。
其中站起两人,背着包袱提前离开了。
大家在用饭时,二楼楼梯响动,余阔海和马车夫等人已经下楼来,看着他们出门离去。胡九九使了一个眼色,身旁的兵士默默出门,把住了酒楼的前门和后门。
胡九九慢吞吞地来到柜台前,对着杜喜说道:
“掌柜的,我想再要一坛古井陈酿”。趁着杜喜略一分神之际,胡九九猛然出手,将一个海碗砸在杜喜的头上。
随着瓷碗的碎片在杜喜头顶碎裂开来,旁边三四名兵士,早已抽出包袱中的兵器,冲了过来,朝着杜喜的四肢一顿猛砍。
大概是胡九九事先有所交待,大家都知道这个叫杜喜的匪徒有法术,是个扎手的家伙。
所以,大家手下没有留情,都憋着劲儿先废了他的手脚然后拿获。
骤然遭到瓷碗击头,杜喜确实有些发懵。直到兵士抽刀来砍,杜喜才明白这里的行藏暴露了,逃出去,就能活命!
兵士的刀锋尽管来的凶猛,杜喜挪动身形跳跃,也仅仅是被削破皮肉,没有被制服。
只见他一躬身,滚进柜台后的里屋,紧紧关闭了门。
胡九九急得大喊:
“大家快破门,谨防有地道!”
此时的酒楼里,店小二已经被拿下捆了起来。有两个兵士拿着巡防营的腰牌,遣散了几个吃饭的食客。
还有两个兵士冲进后厨,将做菜的大师傅一起捆绑起来,都扔在墙角等候发落。
等胡九九踹开房门时,看到杜喜并没有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