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感觉自己的左胳膊被车子刮到了,不痛,但她整个人也被那股子惯劲儿带倒,在地上滚了两圈。
事情就发生在眨眼间,那辆车行驶而过便跑了。
“江总!孟机长!”跑下车的白霖大声呼喊。
孟寻倒地的时候,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胳膊,脸色苍白。
江廷野不顾被扯倒的狼狈,跪着把孟寻抱进怀里,声抖:“孟寻?”
“没……没事……”
她只是摔的有点疼,并没有哪里被碾压到,小问题。
但疼是肯定的。
结果还不等孟寻站起来,就听江廷野突然吼道:“你是不是有病!”
“?”
她无辜眨眼。
江廷野眼眸泛着红丝,满眼怒火:“你拉我干什么?你不知道自己先躲开吗?”
孟寻下意识回了句:“我怕你被撞到,就下意识先拉开你了。”
附近好像有一架飞机刚刚降落。
滑轮触碰地面的声音不小,连带着孟寻的话音,一起砸在了江廷野的心脏上。
那么沉,那么重。
她说怕他被撞到……
江廷野把她拉起来,不顾周围走走停停路过的人们,弯下腰亲自给她拍打身上的灰尘。
“伤着哪儿了?”他口吻不大好。
孟寻胳膊都撞麻了,“除了胳膊,没有了。你呢?”
江廷野站直了,视线朝着刚才那辆车驶离的方向看去,目光越来越沉。
“我让白霖先送你回去。”
“那你……”
“我晚点儿。”
江廷野对吓到了的白霖嘱咐:“送回去之后让银舵过去。”
白霖眼色一变,“好。”
孟寻被白霖亲自送上车,透过玻璃窗一直望着路沿边儿站着的男人,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来回大约五十分钟左右,白霖去而复返,接上江廷野离开机场。
后座中,江廷野的左手小拇指擦破了点儿,这会儿血迹已经凝固,伤口微微红肿。
他低垂眼眸:“回江家。”
驾车的司机速度放慢了一瞬,随后朝着江家的方向而去。
江宅。
自打江廷野的生母几年前离世后,这个家里就没有过正儿八经的女主人。
倒是有个拿鸡毛当令箭的人在那里吆五喝六。
装潢偏暖色调的客厅中正弥漫着和谐的气氛,却被冷不防进门的人打破。
“廷野?”
开口的是的江廷野父亲,名叫江拾,已经六十多的年纪,不过因为从不缺钱,倒是保养得宜,看起来挺有精气神,这会儿更是满面红光,笑容藏不住。
客厅沙发里,那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聊,俨然一副一家三口的温馨场面。
江廷野进了门,却并没有对江拾打招呼,鞋子也没换,而是径直奔着休闲房间去了。
“大少爷?”
家中管家紧随其后,“大少爷您需要什么您说,我帮您……”
江廷野进入休闲房间,在角落的铁桶里,慢慢悠悠的抽出了一根看起来最结实的棒球杆,他握在手里掂了掂。
“大少爷?”
男人拎着棒球杆转身,到了客厅,白霖顺手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以及……
江廷野刚刚抽下来的领带。
见状,江拾蹙眉:“廷野,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身旁的那位五十出头的女人名叫辛蔷,打扮的像极了一个贵妇,养尊处优,十分优雅。
距离辛蔷最近的,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头发烫过玉米须的形状,蓬松爆炸,再搭配他的五官,怎么看都像一只草泥马。
他就是江廷野那个私生子弟弟,也就是辛蔷的儿子辛天豪。
听着这个名字就知道辛蔷对这个儿子给予了多大的厚望。
江廷野谁也没理会,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