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风早看出来何平的心思,今天设宴甚至是一种挑衅。
是何家先决定在这边设宴的,他如今又在这里设宴,不为别的,就是给对方妄动的机会。
否则自己出师无名。
要是硬着上去就显得霸道了,陈修风想给人一种儒商的形象。
何平也是恨得牙痒痒,但他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这里是京城郑家的地盘。
他不知道郑亿就是这里的小主人,就跟郑亿不知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酒过三巡,不知道是谁送他们回去的。
隐隐约约郑亿只听到一个声音说道:“郑少,你放心吧,你不就喜欢那女人么?回头小陈给你弄到床上。”
“那女人虽然三十五岁了,但她那模样,跟十八没区别,这种人呐,妙就妙在你懂的她都懂,你不懂的她还懂。”
……
第二天。
陆慎和许一川都到了车站,两人又十分幸运遇到一起。
许一川拍了拍陆慎肩膀,陆慎回头,没见人,再回头,一个清秀俊郎的青年就站在他面前。
“陆道长,别来无恙,还记得我不?”
“蜀山道长,当然。”
许一川没有继续回应,目光一直在路上走着的一个佝偻女人身上,陆慎也注意到了。
“那老人身上盘桓着黑气。”
“咱们学道为的什么?肯定不是冷眼旁观啊,走。”
许一川追了上去。
老妇人佝偻着妖,一头花白头发,虽然是大热天,但她却一反常态的穿着很厚的衣服。
她手里提着菜篮子,看样子是买菜回家。
许一川三步并两步追上去,拍了拍妇人肩膀,妇人回头。
同样是女人,有的人活得多姿多彩,被时间遗忘,而有的人脸上皱纹堆满,头发花白,身体各个机能退化。
还果真人各有命。
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似乎不再那么正确,有的人它就是偏袒,有的人它就是给以各种磨难。
老妇人看到站在他们面前是两个青年:“有什么事吗?”
许一川温柔说道:“阿姨,您别怕,我们是刚下山的道士,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
老妇人目光突然离散,看哪里也不是,然后又看了看两个青年人,有点不相信,又有种看到希望的感觉。
陆慎说道:“阿姨,您跟我们说,带我们去看,没用你不亏,有用那不是更好吗?”
老妇人突然抓住陆慎的手,说道:“我希望有用,你们救救我的儿子。”
许一川说道:“您跟我们说说具体怎么回事,最好带我们过去看看。”
“好,我,带你们去,前几天,我儿子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就发疯了,见人就乱咬乱叫,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两位小道长,你救救他,救救他吧,不然我的家就毁了。”
“我儿子很好的,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我的骄傲…”
两人都看得出老妇人情绪有些失控,要不是他们搀扶着,老妇人估计要跪下了。
许一川说道:“放心吧,阿姨,你的事情交给我们,一定帮你解决,哪怕我们不行,在这座城里,还有个厉害的家伙,他更强。”
就这样,老妇人带着两人回家。
她家并不远,车站过去便是了。
老妇人打开门,许一川和陆慎对视了一眼,之后许一川走了进去。
客厅乱糟糟的,一间房门半掩着,窗帘死死挡住外面的阳光,里面很黑,邪气从里面流出。
陆慎正想过去,突然从里面奔出一个满脸胡渣的黑衣青年,快要抓到陆慎的时候停下。
那人手腕上被一根铁链拴着,老妇人哭道:“小涛,是妈妈啊,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来看你的朋友。”
小涛似乎真听到母亲的声音,静静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