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和钢笔随便选，看小友需求。”
说完，陈长生拿起毛笔开始写起来，郑亿深怕落后，也拿起钢笔写起来。
头疼。
怎么跟考试一样。
让他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人写东西，郑亿只想说。
‘那么厉害怎么不上天？”
他拿起白纸准备作答，刚将白纸放入面前，上面便出现一行黑字：何为人？人之标准？道德？
陈长生拿起毛笔，一气呵成写下几个字，之后礼貌的坐着等待郑亿交卷，也不催。
郑亿先是一愣。
娘的，看着简单，但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好恨啊，为什么我考不上大学！
怎么答啊，谁能教教我。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掩饰那忧心忡忡的心声。
这不就跟命题作文一样嘛。
郑亿又看了看另一张纸，拿起来时，上面出现了题目：
天道与世俗的关系？
好恨，一题比一题难。
陈长生看着郑亿，他不认为这两题会有人能赢他。
做人他做了三十五年，做鬼却已经一千多年了，哪怕成为鬼，他也一直坚持看书。
世俗所有的书他都看过，看了很多书，但他对世界很失望，设置这个比赛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世俗的人能说服他。
带着沉重的心情，郑亿还是奋笔疾书起来，虽然刚才他们没说有时间限制，但他也怕对方突然说写到这里，要收卷子了。
理科生肯定很懂，自己绞尽脑汁想半天才开始奋笔疾书。
监考老师宣布时间到了，那只能跟孙子似的乖乖交卷。
郑亿的计划是把纸写满，把字写好看就差不多了吧，至少看上去很有诚意，可这鬼纸真憋屈，越写越长。
不得不说，陈长生不愧是个有修养的读书种子，郑亿写得很慢，但他还是有耐心等着，看着，安安静静的。
在郑亿蜗牛速度下，飘在天空中的一些鬼都困了，直接忘了自己在半空中飘着，重重砸下去。
它们只是不知道写作文有多痛苦，尤其脑子里没有东西的人。
约摸两个小时过去，郑亿拍了拍，长舒一口气，如同完成了一个大工程。
他还是挺满意的，本来还没有思路，但看了陈长生的考卷，他就有思路了。
他们的答题卷交换，四张纸悬在半空，陈长生认真看着郑亿的卷面，字面有点像没练过字的小学生，端正，但并没有笔锋。
而郑亿则完全没有必要看陈长生的答案，因为他写的尤其简单。
第一题他写：存世三十五载，又入鬼道千年，未曾心动！人即动物！无德，无情，丑陋！
第二题：天道无情，世俗丑陋，人间地狱，反而地狱温柔！
郑亿也正是根据他的两句话展开论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