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太后赐婚的关系,眼下这福柔县主和谢云烟便成了板上钉钉的姑嫂。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一路走一路说话,正好和在门口等人的谢云迢撞上了。
陇西世子因为还要去别的府拜访,只是跟谢云迢打个招呼就走了,福柔县主则是拉着谢云烟与谢云迢热情的说话。
谢云烟因为昨个晚上受了惊吓,今天又有了这赐婚的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只想早些回宫,去找自己的母后说说。
“我瞧着朝阳公主这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好看啊,莫非是生病了?”
福柔县主一脸关切,如今二人关系可是不一般,福柔县主要和自己未来的嫂子处好关系。
谢云烟白着一张脸笑着说道:“倒是没有生病,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没有睡好。”
谢云迢微笑的看着谢云烟,她也一脸关心:“妹妹昨夜没有睡好吗?”
谢云烟心中一跳,她对上谢云迢的眼神,谢云迢的目光幽深,皮笑肉不笑。
“多谢皇姐关心,昨个新年,外面的烟花太刺眼,整整一夜都没有停过,自然睡的不好了。”
谢云烟语气有些发冷,娇弱的脸上亦是呈现了冷色。
谢云迢上前给谢云烟紧了紧大氅,她凑近谢云烟说道:“这烟花确实烦人,不知道我给妹妹的年礼可曾收到了?”
她和谢云烟四目相望,谢云烟浑身僵硬,眼中藏着怒火和心虚。
自己做的坏事被当事人这样问了出来,谢云烟怎么能够不心虚。
她勉强一笑:“姐姐送的都是好东西,妹妹都记着姐姐的情分呢。”
谢云迢眉梢微扬:“妹妹记得就好。”
两人皆是在演戏,各自心里面都揣着心思,唯有福柔县主不知道这姐妹两人打的是什么哑谜。
凭借她的聪明,她敏锐的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她也只好装作听不懂。
谢云烟借口身子不适就走了,谢云迢看着她离开,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福柔县主。
她笑着说道:“倒是恭喜你了,得了个这么贤良淑德的好嫂子。”
福柔县主闻言表情却不怎么高兴,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凑近谢云迢:“殿下可别打趣我了,”
“我这哪里是打趣你?”谢云迢看着福柔说道:“那赐婚的懿旨都下了,你们家就要迎公主了。”
福柔县主叹了一口气,“殿下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福柔县主在汴京这些日子,因为人生地不熟,倒是与谢云迢常常见面,二人也颇为投缘,竟有些闺中密友的感觉。
若说在汴京城中,福柔县主与谁走的更亲近,那自然是谢云迢。
她俨然把谢云迢当成了朋友,于是咬咬牙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赐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
她上前抓住谢云迢的手,漂亮的杏眼中全是忧虑:“只希望朝阳公主能够真的如同外界所说那般贤良吧,我那个哥哥是个极其端正的…他未来的妻子一定也要是个端庄的。”
福柔县主心中烦闷,如今把谢云迢当成自己密友,她慢慢叹了一口气:“我把殿下当密友,有些话我也就不顾及殿下了。”
“朝阳公主…我总觉得不合适我们家。”
福柔县主声音有些发低,她今日跟谢云迢说这些话是因为看清了这长公主和朝阳公主的关系可能并不好。
所以她才能大胆的说。
陇西王妃身子越发不好,每天就靠着汤药吊着,福柔县主为了陇西世子的婚事可没少操心。
谢云迢看着福柔县主,心中暗叹,福柔也不容易,还没有嫁人就已经要独自撑起这陇西王府了。
谢云迢想了想,随即微笑的说道:“福柔,你既然跟我这么坦白,那我也就跟你坦白一句。”
她凑近福柔低声耳语了几句,福柔县主的眼睛逐渐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