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迢把薛家贩卖私盐的事情跟谢江川说了。
此事过于重大,谢江川听完之后也是颇为震惊,他实在没想到薛家竟然动了盐务的主意。
“皇姐,你说的一切可属实?”谢江川沉声问道。
谢云迢把那封奏章拿了出来,“这封奏折是盛安四年的巡盐御史徐成安写的,它原本应该出现在天子面前,但是它却只能藏在这小箱子里面,不见天日。”
谢江川拿过那封奏章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心惊,薛家竟然如此大胆。
“我查过了,盛安四年广陵巡盐御史确实是徐成安,他一家老小都死在了大火之中,唯有长子徐问青侥幸活了下来,而这些证据就是徐问青交给我的。”
谢云迢停顿了一下,“今日我来就是求你一件事,我要查到薛家运盐的船还有广陵两地官员贪污的证据,但是海上的事我插不上手,你常年出海经商,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谢云迢看向谢江川,“此事牵扯太多,谢江川,我要你好好考虑是否能帮我,我不要求你必须要帮我,你要想好了,你若是答应了我那就也要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了。”
“皇姐。”谢江川定定的看向谢云迢,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想要知道,你想对薛家做什么?”
谢云迢微微眯眼,“如果我说,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薛家人死呢?谢江川,你会帮我吗?”
谢江川想了想,忽的笑了笑,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扬眉说道:“当然要帮,瞧瞧这薛嫣还想着要杀我呢!”
他慢慢的坐回软榻之上,慢悠悠说道:“我跟薛家不共戴天!”
谢云迢听着他这一番话心中一暖,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谢江川的追求都是远离朝堂纷争,做个闲散人罢了。
可是他如今却愿意得罪薛家,谢云迢心中怎么能不敢动。
“谢江川,你不问问我为何要让薛家人死吗?”
谢江川一顿,而后微笑说道:“不需要问,皇姐要他们死那就是他们该死,他们本就该死。”
“薛家运盐没有固定的时候,如今又到了年底,这两河船运查的极其盐,薛家这个时候应该不会运盐,要先去广陵查查盐务官员,等到时候再拘了薛家的船,与薛嫣一事并罪齐发…”
谢江川眯了眯眼,“薛家就算是不倒台也离塌了不远了。”
“光是这些还不够。”谢云迢低声说道:“还要有更多的证据,薛家以前做过的所有恶事,我要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谢云迢凤眸之中全是冷意。
谢江川想了想,随即朝着屋外喊道:“阿麒。”
此话一出,阿麒就走了进来。
“主子。”她极其恭敬。
谢江川吩咐道:“你去一趟广陵,查一查广陵两地盐运司使,巡盐御史和巡河御史,凡是有贪污受贿,有徇私枉法,任何证据都不能漏过。再派咱们的船到广陵河运,除了官船之外,任何可疑的船只都要仔仔细细的探查,随时报给我。”
阿麒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主子放心,阿麒定然给您办好。”
那女使说完躬身退下。
谢云迢听着谢江川这一顿吩咐,心中对那女使的身份颇为好奇,谁家女使能有这样的本事?
“你这果然是人才济济,就连女使都是厉害的。”谢云迢温声说道。
“阿麒是我捡来的。”谢江川毫不避讳的说道:“我去邻国做生意,回来途中正好遇见了小阿麒,她被人打成重伤,生命垂危,我见她可怜就救了她。”
谢江川说到这又低声说道:“阿麒身份不一般,是江湖赫赫有名神意门的人,我只是顺手救了她,她却非要还我的救命之恩,硬是要留在我身边做女使,为期五年。”
谢江川慢悠悠叹了一口气,“她做女使太可惜了,倒是可以给我做个好帮手。”
谢云迢一听觉得颇为惊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