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人吗?
谢云迢觉得她和沈之衡并不完全是一类人,沈之衡是没有心的,而她还能为刘何欢的死感觉到那么一丝丝愧疚,她始终没有沈之衡那般心狠。
她不是纯粹的好人,也不是不折不扣的恶人,她和沈之衡都是利益至上的人。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所以可以不择手段,不在乎人命,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她利用的工具。
她这个做主人的还有点良知,而她的狗可是没有心的。
黄昏的光落下了。
谢云迢有些发昏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碰巧此刻明月和绿棠也都回来了,知道自家殿下发了热,又赶紧命人去找大夫,内阁又是一阵忙乱,直到大夫来看了病,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谢玉淮被青莲带去睡觉了,谢云迢虽然脑子昏沉,可是没有一点睡意。
她之前因为刘何欢的事心中总是闷着一股子气,如今这股气总算是稍微散了散,明月和绿棠近身伺候她,沈之衡立在一侧,规规矩矩的站着。
小丫鬟端了药上来,明月接过药示意殿内伺候的丫鬟都出去,沈之衡也要走,却被谢云迢给喊住,她有事要嘱咐。
府里人熬的药谢云迢都不会喝,明月悄悄的把药给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面,又嘱咐青莲去小厨房重新熬。
这几日明月一直在观察着后厨房的人,还特地派人看着陈婆子,可是这陈婆子自从上次出府之后就没在出去过,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异常。
这陈婆子毕竟是宫里面出来的人,明月即使怀疑她也是要找出证据的,所以在没找出人之前,府里面熬的药谢云迢都没喝。
倒掉的汤药还散发着热气,一阵苦涩的味道在大殿之内散开。
沈之衡瞧了一眼,随即微微蹙了蹙眉。
“白问青呢…”谢云迢问明月。
明月刚刚把那汤药倒了,眼下听着自家殿下这么问,她赶紧回道:“回殿下,山河堂门窗紧闭,没有做生意。”
谢云迢一顿,心中暗想这刘何欢毕竟是白问青的徒弟,看着感情也是极其深厚的,这刘何欢一死,白问青自然受不了。
“我今儿派人去山河堂看了,隐隐约约的能看见这山河堂里面有人,我敲了好几次门也没有人开。”
明月其实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对这白问青这么执着,就算是这白问青有本事,可是天底下医术好的人多了去了,倘若她家殿下要找好大夫,那随便挥挥手就能来一堆,也不差他白问青一人。
“殿下为何非要这白问青?若是要好大夫,那奴婢听说金陵出了一位名医呢,咱们可以悄悄把他给请来。”
谢云迢摇了摇头,天底下好大夫确实很多,但是能做到白问青那般的能有几人?
她还等着用白问青争功名呢。
“前几日让你探他的底,你查到了什么?”谢云迢强打着精神问道。
她之前让明月打探过白问青的底子,这几日应该也查出来了什么,这个白问青看着好似很讨厌她们这些权贵。
说到这个,明月脸上露出一些古怪之色,“奴婢派人打听过,这个白问青不是汴京人,三年前他才来汴京,祖籍好似在广陵,一到汴京就开了这医馆,但是平日里也不怎么给人看病,全靠着那个…”明月停顿了一下,没有把刘何欢给说出口。
在她心中也觉得那个孩子实在是可惜。
“可是还有一样奇怪的,他来汴京三年,奴婢派人打听过,他来汴京第一年的时候曾经去薛家征聘过府医,可是最后却没有被选上…他初来汴京之时曾经多次打听过薛家呢…”
“薛家?”谢云迢混乱的脑子实在是捋不出什么头绪来。
“这个白问青说自己最恨权贵,不入权贵府门,却又想去薛家当府医。”沈之衡在一侧微笑着说道:“这前后实则有些矛盾,他究竟是不想入权贵之府,还是只想进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