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宁郡主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更加难看了,这汴京城里的人都是这样笑话她的吗?就连谢云迢都敢这样说她!
汝宁郡主看向谢云迢,“你…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
“这怎么能是侮辱呢?本宫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谢云迢缓步走到汝宁郡主的面前,声音冷淡,“刘何欢在哪?别说你不知道,你的人去了山河堂把人请了过来,可是有好多人都看见了,你若是不交人…那咱们就去京兆府,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一个郡主公然抓人你以为你跑的掉?”
汝宁郡主被谢云迢周身的威仪给惊的后退一步,她心中有些发惊,这谢云迢似乎与往常极其不一样,让她从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敬意,意识到这一点的汝宁郡主有些恼怒,她当即说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医郎…再说了,就算是入了我的府又能如何?谁知道他离开之后去哪了?你还要把我告到京兆府?好歹我也是个皇亲国戚,我母亲是大长公主…你没有凭证和依据就想去京兆府告我的状?凭什么?凭你是长公主吗?”
汝宁郡主咬死不承认,不过她也不惊慌,就算是告到京兆府又能如何?京兆府那帮官员还真会羁押她不成?谢云迢真是可笑,不过就是一条贱命罢了,死了或者消失了又能怎么样?
谢云迢看着汝宁郡主冷笑了一声,“倘若我今日在你府中搜到了刘何欢,那我必然要把你告到京兆府,你现在若是乖乖把人给交出来,我不找你的麻烦。”
谢云迢到底是顾及着大长公主还有皇家的面子,所以她只是威胁汝宁,若真是要闹到京兆府丢了皇家脸面不说,这大长公主那也不好交代。
汝宁下巴一扬,“我这没人。”
谢云迢微微一笑,随即看向身后的沈之衡,淡淡说道:“去搜。”
沈之衡瞧了汝宁郡主一眼,随即带着护卫就在汝宁的院子搜了起来。
汝宁郡主见状直接黑了脸,“谢云迢,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凭什么搜我的院子?”
“今天就是把整个冯府翻个底朝天,本宫也要见到刘何欢!”谢云迢看着汝宁,一字一句的说道。
汝宁郡主怒气冲天,同时心中也有些发慌了,这谢云迢看样子是要跟她来真的,不过她就算是搜院子又能如何?找到了人又能如何?左右不过是一具死尸,给她也罢。
看谢云迢为了那个小医郎半夜也要搜她的院子,可见这小医郎对谢云迢还是挺重要的,但是很可惜,那个小医郎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谢云迢的反应了。
如此想来,汝宁郡主冷笑了一声,“好啊,那你就来搜。”
寒风萧瑟,沈之衡带着护卫把汝宁郡主的院子搜了个遍,最后在一间柴房找到了满身是血的刘何欢。
沈之衡不认识刘何欢,他进了柴房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顺着血腥味他发现了已经半死的刘何欢。
沈之衡把人带了出去,直接带到了谢云迢的面前。
“殿下,人找到了。”
大雪纷飞,雪花落在刘何欢的身上,与他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混合在了一起,他已经没有多少气息,呼气多进气少,已经没有意识。
沈之衡抱着这个小少年站在风雪之中,寒风吹拂他的衣角,他的衣袍之上全是血迹。
谢云迢看着满身是血的刘何欢,心中顿时一沉,她知道按照汝宁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刘何欢,只是她没有想到汝宁竟然会下这样重的手。
那个小少年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还未及弱冠。
谢云迢声音有些发冷,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低声说道:“带他回马车。”
沈之衡看了谢云迢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而汝宁郡主一见谢云迢要把人给带走,当即就让丫鬟小厮拦住了沈之衡,汝宁冷哼了一声说道:“人你们不能带走!”
谢云迢向汝宁,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带着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