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墨汁了,屋内也没有女使伺候,于是她用笔尖敲了敲那墨盘,“给本宫来研磨吧。”
屋外阳光越发灿烂,从那扇花窗透过来正巧照在谢云迢的脸上,冬日暖阳极其温和,她的脸被瞬间照亮,神情也温和了起来。
一旁桌案的香炉缓缓的升起烟,阵阵青烟在这狭小的书房里散开,混着那透进来的璀璨阳光,一时间宛如仙境,如梦如幻。
寂静的屋子内多了一些细微的但是却难以忽视的磨墨声响,这间书房实在太小,她只是微微一抬眼,就能瞧见沈之衡站在书案另一侧,专心研墨。
他的手生的极其好看,与那黑色的墨形成极其鲜明的反差,修长干净,骨感漂亮,如同玉一般完美。
只是这样洁白无瑕的手上辈子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又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谢云迢瞧着他,上辈子权倾满朝的沈之衡如今在给她乖顺恭敬的研墨,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生出一种极大的快感。
权倾满朝又如何,再烈的犬她也能驯服。再疯的人此刻不也是乖乖的听她的话,是不是真心也不要紧,她不要沈之衡的真心,她只要他的顺从,要他低头,要他成为手里最锋利的刀,最厉害的狗。
一把刀有没有真心有什么要紧呢,只要好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