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衡如今对谢云迢时不时的挑逗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惊慌失措,如今反倒是自然了很多。
“殿下仙姿,奴婢不敢肖想。”他回答的谨慎且恭敬。
无趣。
谢云迢听着他这一板一眼的回答只觉得颇为无趣,便也不再起逗弄的心思,转而问道:“你还没说怎么算好事呢。”
“殿下,江家手握权柄,您若是拿捏了江述尘,那就等于获得了江家的支持,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谢云迢动作一顿,她沉静的目光落在沈之衡的身上,平静如水的眸子盯着沈之衡看,无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沉寂了有一会,她说道:“沈之衡,你觉得本宫会为了利用江家就要接受江述尘吗?”
沈之衡抬头:“殿下,这是对您最有利的选择。”
“最有利的选择就一定要选吗?”谢云迢终于变了脸色,她眉头蹙起,红唇轻抿。
按照沈之衡所说,如果真的接受了江述尘那的确会得到江家的支持,这对谢云迢来说确实是最有利的,只要拿捏住江述尘。
可是谢云迢从未想过这一条路,她不会去靠江述尘对她的感情就去利用他,拿捏他。她上一辈子就是这样被薛照给利用的,所以她不想再去利用别人的感情。
况且,她也并不需要靠拿捏一个男人得到权势。
谢云迢从软榻起身走到沈之衡面前:“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怎么想本宫的,但是想靠拿捏一个男人让他心甘情愿为本宫拿到权势…沈之衡,你想的太天真了。”
沈之衡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只要殿下想,那奴才定会帮殿下完成所愿。”
谢云迢眯了眯眼,可能在沈之衡这样的人心中,玩弄人心玩弄感情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他说的那么自信,那就是真的有办法帮他拴住江述尘。
“我不愿意,也不想。”谢云迢拒绝的很干脆,浑身突然涌上来一种浓浓的疲倦感,自从昨日开始她就没有好好的歇着过,加上今日又这样劳心费神,现在跟沈之衡说话都是硬撑着的。
“本宫靠自己也能得到想得到的一切,靠别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若是有一天靠不住了,那吃苦头的还是自己,你以为江家人是那么好忽悠的?我若是真的靠了江家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江家人也会有办法牵制我,更是麻烦。”
谢云迢又躺会了软榻之上,她慢悠悠的说道:“永远不能妄想着靠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想要的就要自己去争,这样争到手才真正是你自己的。”
江家。
江家不只是有江述尘,还有娴贵妃,娴贵妃膝下还有个皇子呢,她现在是摆出一副躲清闲的模样,可是倘若有机会谁不愿意自己的儿子登基为皇帝?
与江家扯上关系没有好处的,相当于与虎谋皮。
殿内一阵沉寂,外面的风停了,廊下养的娇雀儿又开始叫了。
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暖阳透过菱花窗照在谢云迢的身上,照的她浑身都暖烘烘的,让她一阵的犯困。
“你起来吧。”谢云迢在迷迷糊糊间才想起来沈之衡还在跪着,于是就开口让他起来。
“去找明月要个膏药涂涂。”谢云迢懒散的挥了挥手,一副困极了的样子。
沈之衡这才站起来,躬身行礼出去了。
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谢云迢困倦的模样一扫而空,她盯着那屏风出了一回神,而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你这手没有涂药?”明月盯着那被鲜血浸染的白布惊讶的扬了扬眉,随即赶紧唤小宫女去取药。
绿棠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哎呦我的天爷哎,这是江公子给你弄得?”
沈之衡无所谓的笑了笑:“只是小伤而已。”
“这哪里是小伤?”绿棠盯着那流血的伤口龇了龇牙,心中倒是觉得沈之衡是个能忍的。
她不由好奇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