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是你长嫂,所以我才应该好好教教你该如何做人,借了就要还这连三岁小童都懂得的道理,你不会还不懂吧?一点东西也是我的东西,也不是可以白白给你的。”
谢云迢声音冷冽丝毫没有给薛嫣留脸面,眼看着薛嫣的脸由白转红,谢云迢继续说道:“若是薛家没有教好你这样的规矩,想必礼教司应该会教会你。”
薛嫣被怼的瞬间无言,尤其是李婵还在这,她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没有规矩的话,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她并不敢放肆。
实在是气不过,就狠狠的攥紧了自家兄长的袖子,她咬着牙回道:“多谢长嫂教诲,薛嫣记住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薛照微微皱眉跟了出去。
唐妈妈也行礼退下,内阁里就只剩下谢云迢和李婵。
李婵见着薛家的人都走了,微微笑道:“殿下如今是真的不一样了,太后之前还担心您的心太软,见着驸马狠不下心,如今倒是太后娘娘多虑了。”
薛家人走了,谢云迢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
“没什么狠不下心的”她放松的靠在软榻之上:“之前是我糊涂觉得只要我退让,就能哄薛照高兴,可是一味地退让只会让有些人变本加厉罢了,你让太后放心,我自有分寸。”
以前是因为她顾及薛照,如今不在乎薛照是不是高兴了,所以她没有任何顾及也不会有任何心软。
李婵听了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公主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太后也定然会安心的,您若是一直因为驸马的原因委屈了自己,太后也会难过的,您自幼就不是忍着的性子,恕奴才多句嘴,若是薛将军真的对您有情分,也不会任由着外面的人传的那样不堪更不会任由着薛家人欺辱您啊。”
名声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更何况谢云迢身份如此高贵,可是她的名声在汴京城已经坏透了。
她的夫君不爱她,婆家人欺辱她,小妾蹬鼻子上脸,她这个公主明面上身份尊贵实际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话。
李婵这话说的是一针见血,若是薛照对她有半点情分,虽然不爱她但是也不至于让她落个这样的名声。
半点敬重都没有,她还眼巴巴的哄着他高兴,她上辈子不止是糊涂了,简直就是没有脑子。
“宫令说的有道理。”谢云迢侧头给了李婵一个微笑:“好在我已经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迷途知返,为时不晚。
李婵微微福身:“太后还在等着奴婢复命,先告退了。”
“好。”谢云迢微微点头,示意绿棠去把李婵送出去。
外面天已经彻底的黑了,绿棠亲自带着丫鬟点着宫灯将李婵送上了马车。
“殿下,人已经送走了。”绿棠回来复命,谢云迢此时正在塌上看书,殿内的灯已经灭了一半,只留下几盏还在亮着。
绿棠往谢云迢的身边多放了几盏灯:“殿下,你这样暗着看书容易看坏了眼睛呢。”
“嗯。”谢云迢敷衍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绿棠还想劝的时候,内阁的门被人打开,明月走了进来。
“殿下…”她凑近谢云迢,显然是是有要紧的事要说。
“何事?”
明月压低声音:“宫中传来消息…那个福禄的确是皇后身边的人。”
谢云迢一顿,果然如此。
她今日就怀疑那个福禄是皇后身边的人,上辈子皇后既然有了谋逆之心,那么怎么可能不对谢玉淮出手呢?
她一直扮着慈母的角色,对谢玉淮未曾有过半分慢待,甚至还对谢玉淮多多纵容,她是奔着把谢玉淮养废的心思去的。
一个养废了的太子,如何能够撑起大朝的天下呢?
可惜上辈子她低估了武安帝对谢玉淮的期待,即使谢玉淮不成器,可是武安帝依旧是把皇位传给了他。
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