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云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萧煊上前了一步,手中的玉骨扇子微微摇晃着,一双眼眸寒冷如冰,“这下该我了。”
十分明白自己现在境地,苏烨也就没有隐瞒下去,“你是想知道当年春猎时发生的事情,的。”
满脸沾染着血迹,腹部疼得厉害,这时候他也维持不了什么所谓侯爷的体面,身子向后仰着,手撑在破旧的床上。
“不过就是一场针对大皇子的狩猎罢了。”话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嘲讽,他看了一眼神情冷漠的萧煊,似乎有些怜悯,“你受伤只是一场意外,毕竟那时的你并没有什么威胁。”
也不值得他们这般大费周章地针对。
“都有谁参与。”并没有被他激怒的萧煊,神色平静,森冷的目光却是一直凝在他的身上。
苏烨打了一个激灵,身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仿佛这样就可以从他的目光中脱离出去。
“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的人不少,其中你们皇家的人占了一大半,剩下的不过是为了利益驱使的人。”
“苏烨,你是想隐瞒下去吗?”
三番四次这样,萧煊的性子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眼下也不怕脏了自己的鞋,或者是因为本就脏了也就不在意更脏了。
他一脚踩在床上,苏烨的手正好放在那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昏暗阴森的大牢中,“还是不愿意说?”
萧煊笑着,脚下用力地碾了碾,苏烨疼得面容扭曲,“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益王和肃王的母家联合,其中安宁知道此事,但是没有插手,我也是如此。”苏烨裂开嘴笑着,满面的血迹让这笑容显得十分的狰狞和扭曲。
“说不定事后没多久,皇上也知道了此事的真相,不然现在为何大皇子无人提起,就连荣宠一时的那位宠妃也香消玉殒。”
看着他们沉凝的脸色,苏烨笑得愈发诡谲,“不过是一个死了的皇子,就算是再宠爱又能如何,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难不成还能让益王和肃王给他陪葬?”
“真是聒噪。”苏云亭直接上前把他打昏了过去。
“走了。”
走到牢房门口苏云亭,偏了偏头,“你是打算留下来陪他。”
“苏大人,你这话说的,本殿下怎会在这样的地方久待。”
回过神来的萧煊面上重新挂着放荡不羁的神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蕴着化不开的寒凉,原来这一切父皇早就知道了。
他一直都明白父皇对他的宠爱和纵容是有目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儿时的画面,那时候,他比大皇兄小了好几岁,但父皇向来是在他面前展现身为父亲的温情。
对于他所谓的宠爱不过是流于表面。
看见他们出来了,守在大狱门口的小吏谄媚地迎了上来,“若是有人来问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殿下,苏大人,小人明白。”
这些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自然懂得其中的门道。
萧煊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便离开了,苏云亭倒是站在原地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这是钥匙,这是殿下赏给你的。”四皇子的侍卫摸出钥匙和一荷包的碎银子扔到他的怀中,还不等他行完一个礼,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小吏还来不及看荷包里面的数量,余光瞟见一旁还未离开的贵人,脸上的笑容连忙隐了下去,“苏大人,您可是在这等人,不如到里面坐坐。”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苏云亭眸光淡淡地扫了过去,“不用。”
冷飕飕的,小吏也不敢再说什么,脸上挂着不尴不尬神色,站到他原本的位置上去。
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