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不愿意宣太医,站在他身边的萧煊眼眸闪了闪,似乎想到什么面上仍然是满脸担忧的神色。
“父皇,您用一点血燕羹。”
他端着桌上的盛着血燕羹的碗,大有要喂皇上的意味,因着是滋补的羹汤,他现在喝了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皇上也就没有拒绝,顺着他的心意喝几口。
“好了,煊儿你也坐下吧。”血燕羹没什么味道,皇上平日里也不爱喝这个,他看着比平常安静了些的萧煊,“你今日在宫门口堵苏云亭的事情都传到朕的耳朵里面来了。”
“父皇,儿臣不过就是想要问他几句话罢了,后面三皇兄看见一副要为苏云亭做主的模样,当是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到此处,萧煊骤然闭上了嘴,恍然一副说了不该说的话,就算是他们都知道苏云亭是肃王一派的人,但并没有人敢当着皇上的面说这些。
皇上咳嗽了几声,眼眸中的神色转了几瞬,“煊儿,你不是和苏云亭也共事了一段时间,怎么现在的关系闹出这样。”
萧煊眼眸一闪,带着有些气恼的嗓音道:“他的性子太过冷傲,我身为皇子总不能一直迁就着他的性子吧。”
显然是一副积怨已深的模样,一直没有说话的端妃温声道:“皇上,煊儿的性子直,并不是真的和苏大人有什么不可解决的矛盾,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或许过个一段时间就好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萧煊的脸色微不可查地沉了一瞬,余光瞥见她脸上的神情,唇瓣绷成了一条直线。
“你母妃所言甚是,苏云亭的能力上乘,你和他多接触总能学到些东西,就如同现在的焕儿一样。”
皇上对苏云亭的评价很高,全然一副信任的模样。
“父皇,当真让七皇弟向苏云亭学习,莫不要带坏了他。”
萧煊不以为然,好似真的在为七皇子担心在苏云亭手中学不到东西一般,见他这副模样,皇上也就没有再提及苏云亭了。
夜色沉沉,天幕上闪烁着稀疏的光点,轻柔的凉风掠过窸窸窣窣的竹叶,坐在院中的羽良媛怔怔出神,连益王在自己身后都没有发现。
“羽儿,更深夜重你怎的还不去休息。”睡到中途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这次起身出门在外间看了看。
“王爷,您怎么出来了。”听到他的声音,羽良媛瞬间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眼中皆是自己的男子,之前的欣喜已然消失了大半,转而涌上的是对父亲的愧疚之情。
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怨恨,恨自己为什么下不了手,恨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动心。
“我们先进屋,外边凉。”益王拉着她的手,入手冰凉,平顺的眉头皱了下,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翌日,天不过蒙蒙亮,正在梳妆的益王妃已经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了,“倒真是算得上琴瑟和鸣,好一对璧人,衬得其他后院中的女子甚是多余。”
“王妃,您才是王爷的正妻,羽良媛再怎么受宠爱也不过是个妾室罢了。”
跟了她有些年头的侍女宽慰道,现在益王府这番模样,本该撑起整个王府的王爷倒像是很满意如今的生活,与羽良媛两人好不快活,只不是委屈了王妃,不但要处理着王府中的事务,维持着王府的周转,地还得看他们两人恩爱。
不仅是她,只要是贴身伺候王妃的下人,都私下替她感到委屈。
“府中已经是这种情况了,正妻又如何。”益王妃看着镜中自己年轻的容颜,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沉沉暮气,她们出府虽然是不受限制,但会派侍卫跟着,这就说明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上面的监视下。
她之前想的法子并能实现了,骄傲矜贵的眉眼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