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清渺一早起来梳妆打扮,出院子的时候碰巧和安宁长公主和清远侯打了一个照面。
几人一路无言,走在他们后面的顾清渺看着她的清瘦的背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刮走一般。
安宁长公主为人跋扈自傲,对青禾郡主过于骄纵养成了和她一样的性子,又过于蠢笨,最后落得那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可她却会为青禾郡主报仇而付出一切,相比之下身为父亲的清远侯是多么的不负责任,对青禾郡主是这样,对云亭更是这样。
顾清渺的眼眸沉了下来。
在他们到时,大部分的大臣和其家眷都来了,正等着皇上的到来就可以出发了。
浩浩荡荡的马车接连排列着,最前面的是皇室的马车,昏迷中的益王自然是已经抬上了马车,肃王则是在一旁立着等候着皇上的到来。
而这时候注意着安宁长公主的行迹的顾清渺特意选了个方便观察的位置站着,苏云亭明白她想要做什么,陪在她的身边。
人越来越多,却很是安静。
安宁长公主穿着一身红色衣裙华贵张扬,腰间系着一枚香囊,散发着淡淡清香。
香味不是很明显,顾清渺嗅着却觉着有些奇怪,不像是她平日里用的香料,看着她朝着肃王的方向走去,顾清渺的眼眸紧跟着。
“肃王,今日怎么没有和益王妃在一起商议要事了。”
安宁长公主走到他的面前,嗓音温和中带着狠厉之色。
话音不少,周围的人全都听见了,但谁也不敢看过去,都只是暗地里余光打量着。
听长公主这个意思,益王妃和肃王难不成私底下早就有联系,想到益王现在还未清醒,就算清醒过来,也没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
在场的人无不感叹虞太傅当真是好心计,这样一来,无论他们谁登上皇位,虞府的地位都无人动摇。
察觉到四周若有若无打探的目光,肃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长公主,你以为虽都像你一样,想必清远侯深有感悟。”
苏云亭一回侯府,当年的安宁长公主看上已有家室的清远侯一事再次传遍的京城,看着她的阴戾的目光,肃王像是还不够一般。
“青禾郡主也是如此,总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围的大臣们看着他们针锋相对,面面相觑都不愿意做那个上前去劝说的人,好在离皇上来还有些时辰。
也就爱着他们的你来我往。
见他还有脸提及自己的女儿,安宁长公主垂着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香囊,眸色沉沉地爱凝着他。
昨日喝下致幻的茶水,再加上她腰间香囊中香料的刺激,肃王逐渐焦躁起来,眸中的不耐愈加明显。
“长公主若是无事,还请回去。”
明晃晃地赶人,安宁长公主全当没有听见一般,仍旧站在原地,莫名的香料味道萦绕在他鼻翼,觉察出有些不对劲的肃王向后退了好几步,远离了她。
“让清远侯把她带走。”
肃王咬牙切齿对身边的大臣吩咐道,没有想到是和自己说话的大臣反应了一瞬,在他阴鸷的眼眸中向着正在和其他人交谈的清远侯走去。
“你在害怕,是因为杀了青禾心虚吗?”
他后退的那几步,助长了安宁长公主的气势,再次逼近他,两人间的距离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本王有什么好心虚的,青禾刺杀本王不过是罪有应得,长公主是在质疑父皇吗?”
这件事情皇上早下了决断,她一直揪着不放,难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难不成,安宁长公主就打算这样耗到皇上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