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日光顾清渺扬起手,纤细凝白的手腕上带着一只通体润泽的玉手镯,沁出丝丝紫色,灵动自然。
她看着手镯的眼眸都要溢出蜜来,很是喜欢,仰了仰头对着揽着她腰的男子,笑了笑,苏云亭见她开心,心情自然也是愉快,整个人柔和下来。
“云亭,那个博古架我不喜欢,这个屏风我也想换了……”
一口气下来,满屋子的摆设全让她说了个遍,许是,说了太多口中干涩,正要伸手去端茶盏,骨节分明的大手端着温凉的茶水送到她的唇边,顾清渺顺着他的手把用了些。
语态娇柔,“我要把屋子里面的陈设全都换了。”
“好,都换成你喜欢的样子。”
平和的话语中染着浓浓的宠溺的意味,顾清渺自然是感受到了,眉眼弯弯,依偎在他的怀中,把玩着男子腰间系着的宫绦。
依旧是她亲手编的那一条,嘴角的弧度上扬些。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你一直就系着它,也不换一下。”
顾清渺嘴上说着让他换一下,若是他真的换了指不定她怎么生气。
苏云亭哪能没听出来她的口不对心,“那就有劳夫人,再多打几条宫绦了。”
闻言,顾清渺睨了他一眼,水雾雾的眼眸没有任何威慑力,因着方才的亲昵倒是透出些许春意和惑人的媚意。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顾清渺神情不自在了些,轻咳了声,连忙转移开话题,“安宁长公主遣人请我到正院去,我称病没有去,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青禾郡主也出了事,伺候她的下人又换了一批,不知道是谁传了益王府举办宴会的消息给她。”
思索着问题的顾清渺眼眸紧盯着他,拨弄着宫绦的指尖莫名的滑落在腰腹上,她丝毫没有察觉环着她的男人气息沉了一瞬。
“届时去了就知道,那人既然那么想要青禾去,自然有他的目的。”
深邃黝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对他全然信赖的女子,心脏宛如被羽毛撩拨了下,泛着阵阵酥痒,揽着她腰肢的大手,顺着玲珑有致的曲线游离到纤细的颈项上摩挲着。
顾清渺了然,横竖她都是要去的,正好看能不能见到羽儿,眼眸闪了闪,许久未传回消息的她,不会是被益王对她的宠爱和唾手可得的富贵迷花了眼,忘了她接近益王的目的。
眼底一道冷光闪过,当真是那样,她也便是废了。
粗粝的指腹在颈项上轻柔地揉捏着,细腻的肌肤渐渐呈现出粉色,轻柔地让顾清渺忽略了他的存在。
苏云亭眼眸暗了一瞬,指腹用力的蹂躏了下白嫩的肌肤,立马浮现出艳丽的红色,“疼!”娇气的声音,驱散了他眸中的晦涩,像是安慰指腹轻轻的摩挲着,舒缓方才带来的疼痛。
颈项间的肌肤本就白嫩脆弱,受不住男人的用力揉捏,顾清渺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么用力,肯定红了。
顾清渺起身走到妆台,微偏着头,对着铜镜,余光清晰地瞟见颈项间明显的红痕,在她离开时,苏云亭桎梏在腰间的手不想松开,眸光窥见她眼中的气恼,随即缓缓松开。
顾清渺看着他手中不知在哪里找到的玉肌膏,心中的气消散了些,依旧对着他没有好脸色。
她发现了,倘若自己真是生气了,苏云亭下次就会收敛些,不会再这样随着自己的心意来。
手指沾着玉肌膏为她涂抹着红痕,完全把千金难求的玉肌膏当做寻常药膏在用。
细细地涂抹了好几层,顾清渺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完全把他隔离开来,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拒人以千里之外。
苏云亭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动作依旧柔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