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不小心,这匹马都能踢死自己。
“棒棒棒”
刚入夜,街道上的宵禁还没有开始,路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远处打更的还在一下下的来回说着那句车轱辘话“天干地燥,小心火烛。”
凌风在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中敲响了摄政王的大门。
“凌副将?”乌黑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伸出头,惊讶的出声。
“嘘!王爷在吗?”凌风四周看了一圈压低声音问。
“在卧房,我带您过去。”男人一身管家模样打扮,快速后退,给凌风让出一条道,凌风斜着身子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这么早王爷就休息了?是又毒发了?”凌风好奇的问。
“也是,也不是,您还是问王爷和苏侍卫。”男人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哈哈哈……王爷,您能有今日,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要是今天不来,估计我这辈子未必能看你这个大笑话。”凌风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周苏荣那爽快的笑声。
“李管家,周小侯爷也在?”凌风凌厉的眼神转向身后的李管家,疑惑的问。
“周小侯爷来探病。”李管家低垂着脑袋。
“王爷这次病的很厉害吗?周小侯爷都知道了。”凌风眼神充满了惊诧之色,难道等不到那天了,王爷就要先他们而去了。
“王爷!”凌风悲痛万分,也顾不上李管家上前叫门,推开门就拉着哭腔走进去。
“凌侍卫,你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屋子里周苏荣正坐在桌前悠闲的喝茶,一看到表情悲怆的凌风走进来,他开始是一脸的震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凌侍卫,你也是听到王爷不行了才赶回来的吗?不易啊!看这衣服落满尘土,这是赶了很长的路吧!凌侍卫,凡事看开一些,有什么还没说的话,及早说啊!”周苏荣用折扇挡住脸,眼神中满是忧伤。
“王爷,卑职来完了。”凌风扑通一下就跪倒在赵泽兰的床前。
“凌风,干什么呢!王爷好好的,你吓闹什么?不会又是听大街上那帮人吓咧咧的。”苏河赶忙上前,将正准备放声大哭的凌风从地上拉起来。
周苏荣实在忍不住了,又开始新一轮的哄堂大笑。
“林海月去军营了。”床上面容憔悴的赵泽兰也懒得理看热闹的周苏荣肯定的说。
“是,王爷怎么知道,您放他出宫的?”凌风本来还想参他一本,听到赵泽兰这么一说,他顺口问到。
“她可真是能折腾,她是有多关心那帮士兵,连命都不顾了?”猜测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林海月伤的那般重,还坚持去军营,这件事让赵泽兰心底的火一下子冒出老高。
“王爷,您到底有没有事?”凌风现在是顾不上林海月到底如何了,反正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赵泽兰的身体。
“你们王爷如今没事,不过要是再多见几次林海月,我看也快了。”周苏荣笑嘻嘻的来回摇动着他手里的折扇。
“王爷,我去宰了他,他今晚应该会回家,我在半路截住,宰了他。”凌风双眼泛红,拳头紧握,手上的青筋暴起。
“行了,你连夜离开军营应该不是为了听到我要死了才回来的,说正事。”赵泽兰找了一个枕头靠在身后,眼神清冷。
“王爷,他回来安排让士兵操练,说是在除夕那天比试。”凌风站起身子,转身偷偷用手擦了一下眼泪。
“和本王想的差不多,他不过就是给士兵找点是做,好让他们都待在营中。”赵泽兰说起了礼部提议让林家军守护那帮外邦使节的事情。
“这姓文的是脑子不合适,林海月他难道不明白吗?如今可就剩他和黄鹤羽是个香饽饽了,黄鹤羽那个首鼠两端的家伙,没人指望,那边都是川地,也没人去那个鬼地方,那老匹夫就差将兵符双手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