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月送走朱三几人后,蹲在茅房里昏天黑地的吐了半天。
“将军,您没事吧!”肖可可站在厕所门口担忧的出声问。
“没事,都去忙,厨房、外面还有一大堆活,你们去忙厨房的,我洗把脸去忙外面。”林海月扶着墙壁晃晃悠悠的走出茅房。
“将军,知道您难受,难受就别喝,这是又想老夫人和将军他们了?”翟兰花上前搀扶着眼神迷离的林海月,向主屋走去。
“别跟着了,不就是喝醉了吗?没多大事,欣悦,带可可和闫公子去收拾收拾。”翟兰花回头吩咐几人。
“两位夫人,我记得将军的酒量挺好的啊!这怎么今儿连三杯都没喝到,就倒了?”闫怀礼看着翟兰花像拎小鸡一样将林海月提进了主屋,他有些疑惑。
“你也不看看再过几天就除夕了,除夕是什么?举家团圆的日子,可你说说这偌大一个将军府,还有几人可供将军团圆的。”肖可可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叹息。
“不是说过几天大小姐要回来看病吗?等大小姐回来了,你们一帮大大小小的老婆和大小姐在这府里一住,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家就有两台戏了,够将军忙活的了。”闫怀礼想起了林海月在马车上说的话。
“是吗?将军这是要给我们惊喜,不过,闫公子你是想多了,我们家的女人们可不止两台戏那么简单。”
赵欣悦听到闫怀礼说大小姐要回来眼睛睁的老大,刚想问什么的时候,就被肖可可使了个眼色,用其他的话搪塞了过去。
“是吗?你们那么闹腾?看你们相处挺好的啊!难不成比我们家那几个姨娘还厉害?”闫怀礼一想到他们家那几个在他爹在是一脸和气,在背后恨不得一个个生吞活剥了彼此,他的内心一阵后怕,脚步也慢了许多。
“大姐,别忙了,我就是喝猛了,刚才吐了一回,早好了,你去忙,我也去外面处理一下,你们收拾完厨房就去睡,忙了一天,也累了。”
林海月接过翟兰花递过来的毛巾,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下,顺手搭在旁边的床头。
“海玉,如果实在不行,等小六生了,你换回来,不管她生的是男孩,女孩,我们都守着孩子过,你也该嫁人了。”
翟兰花疼惜的摸了摸林海月那被风沙侵蚀的泛红的脸颊。
“你说当初多白嫩的脸蛋,这被糟践成什么样子了,还有这手,这要是去做女工,这得费多少料子。”翟兰花说着就准备掉眼泪。
“行了,大姐,这是拿武器的手,您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你可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还想学着人家想搞个柔情似水吗?”
林海月将手从翟兰花那比她好不了几分的手中抽出来,从衣柜里找了一件便服当着她的面换上。
“这么晚了,去干吗?”翟兰花看她找了一件旧衣服有些好奇。
“收拾外面的东西,你说外面都弄的跟个屠宰场一样了,我要是不收拾,明天天亮还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
林海月将床帘上的绳子取下,将两条裤腿绑好,踉踉跄跄的出门。
林府的门口还真如林海月所说,鸡鸭鹅的血弄的到处都是,鸡鸭鹅的羽毛成堆的堆积在大门右侧道路上。
林海月站在大门口盯着那堆积如山的羽毛发了一会呆,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她竟然拿起扫帚像举起机关枪一样,嘴里喊着“突突突突”,兴奋的冲入羽毛中。
霎时,羽毛在她的横冲直闯下,地上堆积的羽毛迎风而起,在空中来回飞舞,她举起扫帚竟然在路中央玩起了长枪。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一首辛弃疾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吟诵结束,她将扫帚倒立笔直的站在羽毛横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