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这是要将我们防的死死的,这是要赶尽杀绝吗?”朱三听到这里,一下子脸红脖子粗的让让开了。
“喊什么喊,是怕人不知道你嗓门大,还会怕人不知道你在非议朝廷?”林海月被朱三这脾气给气的有些喘不上气,“怪不得原身不亲近这个老将军留下的副将,就这脑子,谁敢在这神鬼难辨的京城里用他。”
“本来就是,他们当初在安兰国杀入边城的时候,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们怎的当初不跑到边城去,如今倒反过来找事。将军,这鬼地方有什么好待的,倒不如我们返回边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朱三明显是不服林海月的说教,脸色变得铁青,还和林海月与理据争。
“将军,水来了,这帮人太不是东西了,您知道吗?他们连井都给填了,这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张长发还没进门,埋怨声就远远的传了进行,声音也听起来有些哽咽,等回到房间,林海月这才发现他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向下流淌。他将盆口缺了一个大口子的木盆斜靠在窗户下的墙根出,接着屋子里微弱的光亮,林海月看见木盆里的水上满是尘土。
“将军,我们今天不在这里住了,我们去军营吧!这两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您晚上怎么睡?”张长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床刚才被朱三一拳头给拆了一半,床头正房子林海月的屁股底下,窗户上裱糊的纸早已不知去向,夜晚的风呼呼的挂进房间,看的张长发一个劲的打哆嗦。
“将军,您说说,这能用吗,这水我们平时喂马都不用这种水,还有这住处,这连我们平时出去住在野地里都不如,至少我们搭的帐篷还不漏风漏雨是不?”张长发是说者伤心,朱三在一旁是闻着落泪。
“行了,平时连刀子捅进去都不曾眨一下眼睛的两个大老爷们不如和一个女人,都给我憋回去,不就是破了,败了吗?我们再将它一一弄好就是了,多大点事,这事能有死人大吗?”林海月倒是表现的很平静,弯下腰,将木盆里的水中来回划拉了几下,看水稍微干净了一些,捧了几把水,在脸上胡乱的清洗了几下。
“将军,您心可真大,这都成这样了,这比造一个新院子还费劲,你怎么恢复原样,您不是痴人说梦吗?”张大发哭丧着脸,这幸亏老将军的牌位在边城存放着,这要不非得气的活过来不可。还有,这幸亏少爷现在不能动了,这要不还不得重新给气瘫了。
张长发是左右胡乱想象,旁边的朱三看着张长发的表情变化多端,直接抬起脚就一脚将正陷入沉思的他给踢出门外。
“朱副将,又不是我把府内弄成这样的。”张长发摔出院外后,一股脑就从地上站起来,他觉得朱三这是没地方发脾气了,那他当出气筒,他还生气呢,他去找谁说。
“长发,去给我找纸和笔来,本将军我要写请帖。”林海月用袖子向脸上一抹,这下她的脸更花了,黑的、红的、黄的,再加上她那右肩膀上破了一个洞,里面的肉都露出了一些的衣服,妥妥一个流浪汉的装扮。
“将军,你的伤口处理好了?”张长发这才注意到,李海月的腹部竟然没有伤口。
“假的,夺同情分的。”林海月说的模糊不清,张长发听的糊里糊涂。
“将军,您看这都这样了,怎么请客,坐在哪里?”张长发又想起了刚才林海月说要请客的事情,他回身看着院子里除了尘土和干枯的树枝什么也没有了,这怎么请客,也不怕人笑话。
“让你去你就去,如果没钱,去前院问罗大人借,我相信罗大人会很愿意给我们借钱的。”林海月豪横的走出屋门,伸手向前院正在忙碌的罗钊燃指去。
张长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前院,将信将疑的向前院忙碌的罗钊燃处走去。
“少爷”翠绿拖着疲惫的步伐返回了后院,“少爷,你的伤没事吗?”她看见林海月好模好样的站在院子里,顿时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