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听着,其中倒是有几味药,与大夫们商议出来的草药重合。
“王爷,方才那位女子?”
齐本侯想到了和杜衡一起出现的许苗苗。
“是内子。”
杜衡也不遮掩。
这段时间,他也想清楚了。
许苗苗是他的妻子。
这一点,无关他是杜衡,还是肖珩。
尽管齐本侯早有猜测,但当这话从杜衡的口中说出时,他还是惊住了。
他是一年前告老还乡的,当时摄政王还拒绝了皇上给他指的亲事,说是一心辅佐皇上,无心男女情事。
这怎么才一年的时间,摄政王不仅有了心上人,听他说话的意思,还已经成亲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来日再叙。”
真要说起来,杜衡也不知道该怎么与齐本侯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
在许苗苗心里,他是杜衡。
就算他是杜衡,许苗苗也早说过,等此间事了,他们就和离的。
杜衡那名正言顺的身份,都留不住她。
他这个半路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又有什么资格留住她?
他从不曾患得患失,却唯独许苗苗,让他心悸。
“本王的身份,还请齐太医帮忙保密。”
齐本侯点点头,已经知晓摄政王是被人追杀,不对不隐姓埋名,齐本侯就已经意识到,摄政王的身份一定不能泄露了。
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王妃可知晓王爷的身份了?”
“还不知。”杜衡深吸一口气。
他其实并不是有意隐瞒的。
最初是不信任。
可后来信任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与许苗苗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于他而言,许苗苗像一股清风。
是他越过重重山岗,也想要抓在手心的人。
可偏偏,清风哪里是能抓得住的。
他晃晃脑袋,对上齐本侯不赞成,却又不敢表露的表情,也只能暗自苦恼。
即便是为了救人,进了这安置区,杜衡和许苗苗也出不去了。
他们进了安置区,最着急的人,是齐本侯。
别人不知道杜衡的身份,齐本侯可是知道的。
要是让摄政王死在瘟疫之下,北燕怕是就要完了。
皇上年幼,没有摄政王辅佐,瞧瞧这一年的时间里,朝廷都乱成什么样了。
齐本侯拉着许苗苗和一众大夫,废寝忘食的尝试各种药方子,但凡有点可能的,他就在自己身上试一试。
一天还没到晚上呢,他就试了三服药,正准备往嘴里灌第四服呢,被许苗苗给拦住了。
“您不能再试了。”
就他这个服药的频率,就算病真的好了,也很难分辨是哪服药起了效果。
“大家一起试吧,每人试一服,总能试出来的。”
说着,许苗苗端着药碗就往自己嘴边送。
“不行不行!”齐本侯惊得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我滴个乖乖!
这可是摄政王妃啊!
“我来吧。”
没等齐本侯阻拦呢,药碗就已经从许苗苗的手上换到了杜衡的手上。
“王……不能啊!”
“为何?”许苗苗迟疑着询问。
齐本侯欲哭无泪。
还为何?
那可是摄政王啊!
身陷瘟疫城,就已经是不该了。
要是让皇上知道他竟然让摄政王试药,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你们病了吗?就试药啊!”
周圻良在边上看得一阵恼火。
他这个都要没命了的人,都还没捞到一弯腰呢,这俩没病的可倒好,抢起来了!
杜衡“啊”了一声,局促地挠了挠脑袋。
他没想到这一点,只是瞧见许苗苗要试药,他一急,就把药碗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