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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不明所以,“娘亲,他们怎么了?”
“打仗了,大宝要跟娘亲想逃到山里躲避战乱。”
“啊?我们是要去找爹爹吗?”
“呃……”
许苗苗并不想找那个窝囊废杜衡,更何况这事解释起来太过复杂,还是先瞒着大宝好。
“对,我们去找杜衡。”
“好耶!”
杜家该拿的东西,许苗苗一丝不落的全放进了空间,才牵着大宝跟着人群走到了小路的岔口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片嘈杂。
她拉着大宝躲在泥堆后,探头张望。
村民们都各自揣好行李,集中起来准备往外逃。
偏生李村长拦下村口老赵头的板车,直接将他的铺盖卷全从板子上扫了下去,紧接着命人将自己的木箱子抬上去。
“动作快些,都愣着干嘛?!”
李村长眼中写满了不耐烦。
老赵头看着自己的家当和帮其他人拖的物件如数砸进了泥里,眼底皆是心疼。
“村长,真不是我们不帮,您这么多行囊,大家伙还有自个儿的东西,实在腾不出多余的手啊。”
“是啊,我们拖着老人孩子,行动笨重,被乱军盯上跑也跑不掉的啊。”
“不如村长就捡几样重要的就行了,您就一个人……”
横在村民身前,李村长握紧拳头。
“说什么屁话呢!就你们手头上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哪有我的这些细软重要?要不是看在你们一直乞求的面子上,吃了杜家的喜酒,我至于连搬东西的儿子都没了吗?”
他大声嘶吼,猩红着眼睛一把抢过说话的村民的行李,胡乱翻找,几枚铜钱掉落在地上,讥笑道。
“老赵头,就你这俩块臭布和破铜板有什么好带的,指望你拿两文钱买菜渣子?”
“只顾着自己的包袱是吧,我让你们护,让你们护!”
李村长一脸怒气地强行抢过旁人的包袱,特意往远处丢。
有些青年气急败坏想抢回来,老赵儿子赵乾更是怒冲冲想要拼上去,也被人拉住,摇摇头。
“李村长好过分啊,娘亲。”大宝眼睁睁看着包袱被扔下不少,不由得攥紧了小拳头。
“那我们去帮村民们捡回来好不好啊?”许苗苗眼眸微抬,眸中一片冷意。
本不想多管闲事,奈何压不住路见不平的手!
“好!”
许苗苗走在前面,大宝屁颠屁颠跟着,小手麻利地去把洒落的包袱捡回了来,还细心地拍下脏污。
村民们也有了怨气,纷纷拘着双手。
“村长,您这叫什么事,我们自个儿的东西被你丢了一地,老赵头的板车驴车就这么大,您家东西那么多,全放上你的了。”
“那乡亲们的行李又该咋办?”
“没地方是吧?”李村长阴着脸,又是一脚踹下了板车为数不多堆放的行李,森然一笑,“瞧瞧,这不就多了。”
李村长轻蔑地哼了一声,不顾地上散落的包袱,一脚踩上了板车和驴车。
“我的东西放不上,你们也别想放。该怎么选,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时之间,村民怨声载道。
往日李村长就仗着妹夫为当朝知府,为非作歹,他们纷纷忍让。
如今到了这逃难的时候,他竟也不给大家伙儿一丝生路可寻!
许苗苗和大宝把包袱还回去,一脸厌恶地看着李村长,“吃相真难看,你们俩父子就该一块去做伴。”
最好被乱军被砍了。
“贱人,又是你!”
许苗苗刚要开口,杜平就诌媚地从一旁冲出来,赔着笑脸,“村长消消气,她这是在给您道歉,她现在十分后悔,秋生哥的事是她鬼迷心窍了。”
李村长冷着脸,“我儿的命,道个歉就有用了?”
“若是让知府大人知晓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