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重重点头,知道自己劝不住,便只好让赵漫语放心的离开,“郡主,您早去早回。”
马车一路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宫门口,现下还是上朝的时间,赵漫语去不了朝堂,便只好先去皇后那儿了。
“阿宁,本宫以为你不会再来本宫这儿了。”皇后神色有些复杂。
赵漫语垂下眸子,眼底不知是什么神色,“舅母多虑了,阿宁怎会不来舅母这儿。”
皇后笑容顿了顿,她从来玲珑心思,赵漫语一开口,她便听了出来,赵漫语虽然还叫她舅母,但语气藏着疏离。
早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还未出月子,便这般急匆匆的进宫是为了晏扶卿吧?”她询问道。
赵漫语也没想过瞒着皇后,大大方方的点头,“是。”
“本宫记得,你们已经和离了。”皇后温柔的看着她,“你心里既还有他,为了他不顾自己的身子,又为何非要与他和离呢?”
“舅母,这世上并非所有事都只有两种答案,舅母就当,今日是我欠了他,来还债罢了!”
皇后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挥手唤来侍女,“你去瞧瞧圣上那边现下是什么情况。”
侍女应声,退了出去,屋内便有些突兀的安静。
赵漫语起身,“今日是我叨扰舅母了,长宁告辞。”
“阿宁。”皇后忙唤住她,“你就不想知晓朝堂那边的消息吗?”
赵漫语垂下眸子,“不劳烦舅母费心了。”
“是不想本宫费心,还是不想与本宫扯上关系?”皇后上前,拉住她的手,赵漫语下意识的抽回来。
皇后眼底伤心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阿宁,本宫欠了你,就让本宫还你一次吧?”
她话音刚落,去打探消息的侍女便回来了,朝她恭敬道:“皇后娘娘,圣上大怒,已经将晏王下狱了。”
赵漫语心底一沉,当即便转身出去,身后皇后担忧的声音,她也未曾理会,满脑子只有侍女那句晏扶卿被下狱了。
赵漫语不知自己跑了多了多久,小腹隐隐传来下坠的疼,她捂着腹部,脸色有些难看。
“阿宁?你怎会在这儿?”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赵漫语抬头,瞧见圣上,唇角微扬,“舅舅……”
赵漫语刚睁开眼,耳边就传来圣上的声音,“这不是胡闹么?”
她转眸,寻到圣上的身影,圣上刚醒,人消瘦了很多,精神也不是特别好,说几句话,便咳喘一下。
“舅舅……”赵漫语虚弱的唤道。
圣上脸上还带着怒气,闻言没好气的哼了声,“你还有脸叫朕?你瞧瞧你把自个儿折腾成什么样了?”
赵漫语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道:“那还不是听闻舅舅醒了,忍不住来瞧瞧舅舅。”
闻言,圣上哼了声,“朕看你是为了晏扶卿吧?怕朕杀了他?”
虽然知道赵漫语的心思,但听他哄着自己,圣上还是听开心的,语气都不自觉的缓和了几分。
赵漫语定定看着他,“那……舅舅会杀了他吗?”
圣上神色微顿,瞥了她一眼,“朕听闻你刚生完孩子,还没出月子,这些事不是你该想的,朕让人送你回去。”
“舅舅既然知晓阿宁刚刚生完孩子,就忍心让孩子没了父亲么?”赵漫语对圣上再了解不过,他从来不会骗自己,他没说不杀,便是还在考虑,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阿宁。”圣上语气沉了沉,“晏扶卿在朝堂之上当众杀了三位阁老,此举太过狂妄,已经引起了众怒,若朕偏袒他,不能令人信服。”
“可他并非没有缘由,那三位阁老勾结南蛮,证据确凿,本就该死,更是害死了先太子,慎之动手不过是替爹娘报仇。”
赵漫语越说越激动,忍不住起身朝圣上跪下,“舅舅,阿宁从没求过你什么,今日阿宁求您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