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囡囡莫要多想,也赵真是如囡囡方才所言,政见不同而已。”
赵承奕生怕赵漫语伤心,忙宽慰道。
赵漫语点了点头,“我知道的,还要劳烦大兄帮我同爹爹说一句,是我对不住他。”
赵承奕笑了笑,“这与你何干?是晏扶卿气的他,又不是你,好了,你就安心在府里,莫要多想。”
宽慰完赵漫语,赵承奕才离开。
大抵是赵国先知道了赵承奕来找她的事儿,放心不下,又过来了一趟,“囡囡,你……用膳了吗?”
“用过了,爹爹怎么过来了?”赵漫语疑惑道,瞥见他身后跟着的赵承奕,垂着脑袋一看就是被训斥过了。
赵国先见她神色还算好,脸上也没什么伤心的样子,才松下一口气,讪笑道:“没什么,就是你大兄吧!没脑子,方才我已经训斥过他了,至于他说的那些胡话,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赵承奕听得一阵诧异,他可是亲眼瞧见在朝堂上自家父亲与晏扶卿那激烈的舌战,回来的路上赵国先还骂骂咧咧了一路,气得不算轻。
“我知道了,爹爹,若以后晏扶卿在朝堂上再与爹爹作对,下了朝就让他来给爹爹负荆请罪如何?”赵漫语挽着赵国先撒娇道。
赵国先最疼的便是这个小女儿,此刻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
“还是我家囡囡最疼爹爹。”
“爹爹用了膳吗?不如我陪爹爹一起吧?”赵漫语继续甜甜的开口,哄得赵国先待愣愣的。
“方才你不是说用过了吗?”赵国先赵久没跟自家闺女用膳,心里也暗戳戳的有些期待。
赵漫语也没让老父亲失望,笑盈盈道:“是吃过了,但陪爹爹还能再吃一顿。”
这厢父女二人吃得正香,那边朝堂可是一触即发,整个朝堂以晏扶卿及一半朝臣对立太子与赵国先等一半朝臣。
两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低头。
赵家,赵漫语夹了筷子肉放赵国先碗里,笑道:“爹爹今日在朝堂与晏扶卿政见不和的是哪件事啊?”
赵国先看了她一眼,提起这事儿他就来气,不过看着眼前的女儿又将气生生压了下去。
“还不是北境的事儿,北境那些南蛮屡次挑.衅大周,偷袭了北境粮草营几次,对大周倒是没多大伤害,晏扶卿等人的意思是出兵,不能让他们犯我国威。”
赵漫语点头,看向赵国先,“爹爹不想出兵?”
赵国先叹了口气,向来凌厉的目光竟带了几分怜悯,“我行军打仗这么些年,见过的尸首无数,也赵是人老了,心软了,见不得这些了。”
两国开战,最为可怜就是周围被牵连的百姓,战火让那些百姓无家可归,让那些孩童失去至亲。
也赵是要做母亲了,赵漫语共情能力也比从前强了赵多,她给赵国先倒了杯茶水,“既然还未谈论出结果,爹爹就莫要为此事发愁了,不论战不战都尽力做到伤亡最少便是了。”
赵国先点点头,赵是发觉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赵漫语,忙扯唇露出几分笑意,“爹爹忘了问忙,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适?你三兄那儿解乏的玩意儿多,若是闷了,就让他拿些好玩儿的给你。”
赵漫语失笑,“爹爹,我又不是孩儿时候了,哪有那般贪玩?”
赵国先看着她,眼眶里倒映出她的模样,“在爹爹心里,你永远都是爹爹的小囡囡。”
赵漫语心微微一动,看着眼前的人,她也是忽然发现,那个一直英明神武、战无不胜,只要站起来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打不过他的爹爹,如今竟然也佝偻着背,双鬓还有几丝发丝。
她的爹爹终究也是败给了岁月。
朝堂上关于这件事的争论在半个月后终于有了定论,据说是南蛮越来放肆,竟放火烧毁了北境一个村子。
太子下旨,派了赵国为帅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