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刚出了大牢,就瞧见迎面而来的晏扶卿,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官员。
瞧见赵漫语,几人眼神顿时有些古怪,赵漫语皱了皱眉,还真是巧。
“晏王妃。”几个官员朝赵漫语行礼,她虽写了和离书,但并未送去司.法程序,在众人眼里,她便仍是晏王妃。
赵漫语点了点头,晏扶卿也没开口,目光只是看了她一眼,赵漫语忽然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她挺直了腰杆,淡淡道:“我只是路过,便进去看了眼。”
“是、是。”几个官员附和着,为首的晏扶卿却一言不发。
赵漫语心底莫名有些憋屈,她撇撇嘴,没再多留,直接回府,喊了影霜询问道:
“今日晏扶卿怎会去牢狱?”
影霜转了转眸子,随即禀告道:“郡主,汝南王世子散布谣言之事,圣上交给了王爷与大理寺几位大人一起调查。”
所以今日,晏扶卿应该是带着那些官员一起去询问情况。
赵漫语有些无奈,那还真是巧,偏偏就是她去的时候……
“你下去吧!”赵漫语挥了挥手。
影霜朝赵漫语恭敬拱手才退下去,夏末端着刚熬好的银耳羹进来递给赵漫语,“影霜对王爷的事儿倒是了解,也省的咱们再去打听了。”
赵漫语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夏末笑意一顿,指了指银耳羹,“郡主,您刚刚味道可能入口?”
赵漫语的视线顺着她指的落在桌上的银耳羹上,夏末眸色微松,下一刻,却听见赵漫语清冷的声音,
“是谁?”
她怔了怔,抬头便瞧见赵漫语定定看着自己,心蓦地一沉,扑通一声跪地,“郡主……奴婢不知郡主所言何意。”
赵漫语淡淡瞥了她一眼,“是么?那你跪着做什么?”
夏末脸色一白,抿唇不语。
赵漫语的目光定定看着她,等了好一会儿,眼底最后的几分温情也彻底消失,“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我从未怀疑过你,夏末,你太叫我失望了。”
“郡主,奴婢……”夏末死死咬着下唇,将眼底的愧疚压下,平复好神色,才开口,“奴婢不知哪里露了馅,还请郡主解惑。”
“你向来沉稳,今日却提议我出去,原本我并未怀疑,出门遇见汝南王妃,引起我想去询问晏扶温的心思,在牢狱门口遇见晏扶卿,纵使这般巧合,我也不曾怀疑你。”
赵漫语长叹了口气,她连夏末的嫁妆都替她准备好了,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一直养了只白眼狼。
“那……郡主是为何怀疑奴婢的?奴婢又是哪里露了马脚?”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夏末便也不再遮遮掩掩。
“你的心太急了。”赵漫语摇摇头,“之前通知写书人的并非平君,而是你吧?”
“还有,那日桌上写着阿愉二字的纸条也是你放的,府里布满了暗卫都不曾发现写书人的痕迹,其实是人家根本不曾来过。”
“阿愉二字你刻意改变字迹,可你怎么忘了,你在我身边这些年,你的习惯是不会变的。”
赵漫语说完这些,夏末彻底白了脸色,半晌,她又似松了口气般笑了起来,“原来是那两个字露了馅。”
“我答了你的问题,现下该我问你了。”赵漫语看着她,“为什么?”
夏末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唇却弯了弯,“郡主可记得奴婢是何时入府的?”
“自然记得,我七岁时,爹爹娘亲将我接回府中,第二日便把你和春梢带了过来,还有其他几个丫头让我选,我只留下了你和春梢。”
“郡主却不知,在遇见郡主的三个月前,奴婢被家人发卖去青楼,只因为家人听闻发卖到青楼价更高,奴婢不肯便遭殴打,是晏世子晏扶温拦住了家人,将奴婢从家人手中买了下来,并叮嘱人牙子将我送去主人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