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膳食好了。”夏末进来禀报道。
“嗯。”赵漫语看着手里的书籍,并未抬头。
“今日,王爷不回来用膳了。”夏末试探着开口,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赵漫语的神色。
自从那日之后,两人似乎就陷入了一种僵局,谁也不曾同另一个人说话。
院子里伺候的侍女也跟着小心翼翼不敢大声喘气儿。
赵漫语连问都没有开口,只放下了书,安静的用了膳,在院子里走了两圈,便又窝回软榻里了。
夏末看得替赵漫语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软。
春梢得知了这事儿之后,回去脸色一沉,严息便有些忐忑,“怎么了?”
春梢瞥了他一眼,“还能怎么了?还不是你家王爷,惹的我家郡主不痛快!”
严息哭笑不得,“那两位的主子的事儿咱们也说不了什么啊!”
“我就问你,你家王爷究竟做了什么?”看着自家郡主那副样子,春梢心里就跟着难受。
“没做什么啊!”严息一脸迷茫。
“不就是当年王爷为了先太子遗孤之事忍辱负重,这些王爷应该都与王妃解释清楚了的。”
同为男人,严息一头雾水,实在不知赵漫语在生什么气。
春梢摇摇头,气愤道:“什么解释清楚了?你家王爷与我家郡主成亲这么久了,从之前的事儿,到现在这桩子事儿,你家王爷哪次不是瞒着我家郡主?
说什么为她好,怕她胡思乱想,不告诉她才会更容易胡思乱想,我看你家王爷是根本就没有把我家郡主当成一起比肩之人。”
这大抵也是自家郡主生气的原因了。
严息默了默,他倒是没怎么懂,但莫名觉得挺有道理。
“我知道了!回头,我就告诉王爷,让他改,成么?”严息忙哄着气急败坏的媳妇儿。
春梢刚说完,就瞧见站在门外的晏扶卿了。
她默了默鼻子,严息转身瞧见来人,脚下顿时一软,忙追出去,恭敬道:
“王爷,春梢她……她胡言乱语的,您莫要放在心上。”
晏扶卿微微叹了口气,“她说得没错。”
“啊?”严息愣了愣,一时间不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
晏扶卿瞥了他一眼,“你寻了个好媳妇儿,好好珍惜吧!”
说完,人就走了。
严息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迷茫。
而另一边,赵漫语近日都没出门,各个府里送来的帖子也都推掉了,每日除了吃喝,便是在院子里走走消食,要么就是窝在软榻里看书。
今日是阳光太好,她就让人把贵妃椅搬了出来,躺在上头微微闭上眼睛,阳光撒下来暖洋洋的,照得人昏昏欲睡。
忽然,脸上被一片阴凉覆盖,她蹙了蹙眉,懒懒道:“夏末,你挡着我太阳了。”
说完,眼前的阴凉仍在,她才忍不住睁开眼,就对上了晏扶卿的视线。
这几日,她不搭理晏扶卿,他也没有再凑上来,今日倒是不知他又吃了什么药。
赵漫语继续闭上眼睛,并不打算理会他,但下一刻,自己就腾空而起,她本能的抱紧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晏扶卿一言不发,抱着她进了屋子,将屋内的侍女通通都赶了出去。
屋内便只剩下了两人,赵漫语理了理被他弄乱了的衣衫,就听见晏扶卿微微嘶哑的声音,“我错了。”
赵漫语垂着眸子,听着这三个字,心底都莫名觉得委屈起来。
“阿宁。”晏扶卿轻轻拉住她的手,低哑的嗓音却也听得人心底一阵酥麻。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为何生气,我明明是在护着你,我不愿你受到分毫伤害,可却还是伤了你的心,我究竟是哪里没做好?”
“今日,我听见春梢说,是因为我未将你视作能与我比肩之人,我一味的想着护着你,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