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不知太子今日来是为何事?”赵漫语询问道。
她并非看不出太子对自己的感情,可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才更要装作不知,一个是臣子之妻,一个是未来君主,她与李璟修是必须清清白白不能让任何人说闲话。
“就是来瞧瞧你,也是多谢你这些日子进宫陪孤的母后,她如今精神好了赵多,孤也不知该如何谢你。”
李璟修始终是那般谦逊有度,丝毫不越分寸,这倒叫赵漫语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客气了,皇后娘娘也是臣女的舅母,不过是陪着说说话,是臣女应该的。”赵漫语客气的应答。
心里头生出几分疑惑,这李璟修特意跑来不会是只为了同她说一声谢这么简单吧?
只是李璟修不提,赵漫语也当做不知,让侍女上了茶,她便只管低头用食指一边一边描绘茶盖子上的图案。
过了一会儿,太子总算绷不住,站了起来,朝赵漫语正色道:“长宁,晏扶卿当真待你好吗?”
他这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透着股子严肃的语气。
赵漫语愣了愣,随即点头,“太子说笑了,他是我夫君,不待我好还能待谁好?”
“那他可告诉过你他并非汝南王亲生?”李璟修目光定定望着赵漫语,似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赵漫语平静的坐着,脸上的神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她淡淡笑道:“太子殿下若没有其他的事,那臣女就恕不远送了。”
“长宁!”
赵漫语刚站起来,李璟修就拦住了她,目光还是不甘心的紧盯她的神色,“孤不管你知不知他的身份,孤都要告诉你,他极有可能就是先太子遗腹子,他的目的是天下之主,你爹爹是镇北将军,手握四十万大军,他当为何接近你?”
他声音刻意压低,即便有人在门外怕也听不清楚,但这些话却字字落在赵漫语耳中。
赵漫语抬眸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的话说完了吗?”
李璟修愣了愣,大约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个惊天的消息,赵漫语竟然还是这般毫无反应。
赵漫语轻笑了声,“我猜是太子殿下迟迟未查到先太子遗腹子是何人,所以将这顶帽子扣到了我家夫君头上,竟还不惜为此编排这些离间我们夫妻的话来。”
李璟修忙摇摇头,“长宁,孤不是……”
赵漫语打断他,“太子殿下不必多说了,臣妇身子不适,就不送太子了,太子慢走。”
说完,赵漫语越过他,直接离开,李璟修看着她的背影眯起眸子,眼底泛起几分探究的神色。
直到身旁侍女提醒,他眼底的神色才褪下,他淡淡点头,在侍女的指引下离开。
而另一边,赵漫语回了松墨院就让侍女们都退下去,她安静的坐在榻间,思绪纷乱。
只有她自己才知晓,她心里远没有她在李璟修面前那般镇定,她虽然猜到晏扶卿的身份,但她与晏扶卿之间是心照不宣,谁也不曾捅破这层窗户纸。
今日李璟修的话虽然是试探,但他多半是查到了什么才会说那些话。
那晏扶卿呢?他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娶她当真是因为那四十万兵力?
赵漫语正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侍女禀报的声音,“郡主,汝南王妃来了。”
她拧起眉头,心里冷笑,这风才刚起,有人便坐不住了。
她理了理衣裳,迎出去,汝南王妃并未理会她的行礼,而是目光搜寻一圈,后直径闯进来,嘴里一边说道:“人呢?”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捉奸呢!
赵漫语没拦着,等她没找到人询问她时,她才一脸茫然道:“什么人?儿媳不知母亲此言何意。”
汝南王妃也不怒,转着手腕上的玉镯轻笑起来,“看来人是已经走了,赵氏,我知你从前金尊玉贵,可你既然嫁到我们家来,好歹也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