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晏扶卿哄了一翻,她脸上便又从泪意朦胧到笑意盈盈。
晏扶卿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心道看来还是得事事依着她家娇弱的小夫人。
趁着外头阳光好,赵漫语让人搬了椅子半卧着晒太阳,一边捻起一颗酸梅放嘴里含着。
嘴里没味道,含着这个才舒服赵多。
院子里的侍女们干完了手里的活就坐在离赵漫语不远处嗑着瓜子谈论着府里的趣事。
这是赵漫语特意允赵的,这两日吃了睡睡了吃,人都麻了,叫几个小丫头说说八卦她也能精神些。
府里就两位公子,侍女们当着赵漫语的面也不好太犯花痴,夸赞了两句,话题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二公子头上。
“二公子也快弱冠了,听说王妃寻了不少世家女的画像,要为二公子娶妻呢!也不知这未来的二少夫人性子如何,能不能容人。”
说着,那侍女长叹一声,十分已人忧天,惹得旁边侍女忍不住笑起来,“能不能容人又与你和干?又不是容你,再说了,这些年也从未见过二公子房里有通房侍妾,我瞧着二公子多半与世子爷一般是个专情的。”
“那可未必!”那侍女睨了她一眼,满脸羞怯道:“我前日还瞧见二公子在院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个女人呢!只是二公子藏得太紧,我没瞧见模样罢了!不过那身段绝对是个美人儿!”
这有一就有二,小丫头脑袋里很快就幻想出自个儿也被二公子看中的场景。
听到这儿的赵漫语忽然想起那日晏扶温刻意跑来与她亲昵惹晏扶卿醋性大发的事儿。
即便颜又妍一心都是晏扶卿,晏扶温对她也不死心,甚至为了她来挑拨自己与晏扶卿的关系。
怎么看,晏扶温都像个纯情的恋爱脑,哪里会那么快变心,多半是丫头们看错了,越传越离谱。
不可信!不可信啊!
说起这个恋爱脑,是赵漫语在颜又妍的手札里瞧见的,那日把颜又妍赶出府之后,她才发现颜又妍落了本手札在松墨院。
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奇奇怪怪的句子,什么要做恋爱的主宰,不要做挖野菜的恋爱脑。
什么斩男十八氏,虽然写的大多是无脑的句子,不过也有不少新鲜的东西,赵漫语就暂且留下,没事儿看几眼打发时间了。
听了会儿八卦,赵漫语就睡了,她最近瞌睡得厉害,常常上一刻精神满满,下一刻就睡眼朦胧,顶不住要睡了。
偏偏晏扶卿又得圣上重用,这段时间忙得紧,常常早出晚归,也就导致赵漫语都好些天没看到他了。
若非有时醒来身旁的位置还带着晏扶卿温热的气息,她都要怀疑这个人失踪了。
“郡主,公子的信。”
春梢一脸兴奋的进来,将信件递给赵漫语。
她因怀有身孕不便时常出门,因此昭阳公主一收到三位兄长的家书就会将消息给她送来一份,免得她牵挂。
赵漫语兴致勃勃的看完,立刻让春梢和夏末准备收拾东西回赵家。
春梢愣了愣,疑惑道:“可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郡主怎么想着突然回府?”
赵漫语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信,“是好事儿,大兄回来了,还带了大嫂,咱们先去城门口接了大兄大嫂再回赵家。”
赵承奕的妻并非是都城人,而是赵承奕赴任之地的一位官家姑娘,他们在当地众人见证下成了婚,不过回了都城多半还是要再办一场的。
赵漫语准备好了马车就出发了,在城门口等了一会儿,车夫便禀报说赵承奕他们到了。
赵漫语忙掀开车帘子,便瞧见不远处从船上下来的熟悉身影,她扬起唇,小跑着唤道:“大兄。”
春梢和夏末在后头心惊胆战的跟着,嘴里一边喊着,“郡主,您慢点儿……”
“囡囡。”赵承奕扶着她,摸了摸她脑袋,随即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