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种人缠上,算你倒霉。”
赵漫语把晏扶卿扶到床上,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问道:“猪圈里那个怎么处理?”
晏扶卿黑着脸,把计划说了,哄好赵漫语安睡,连夜去给自己的便宜母亲请安。
“什么?你要把妍儿嫁给别人?”
汝南王妃不敢置信,颜又妍可是跟她打了包票说今夜过后,晏扶卿一定会接纳她!
“这大晚上的,上哪儿去找人。”看到晏扶卿脸色极其难看,汝南王妃也不敢辩驳,想拖延时间让此事折转。
晏扶卿却是在次日清晨,让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把颜又妍压上花轿!
“姑娘宽心,嫁个养猪的日子也好过的,有肉吃啊!”婆子自以为安慰的话语,在颜又妍听来是极大的侮辱。
赵漫语和晏扶卿夫妻两个,一个把她丢到猪圈,一个把她嫁给养猪户,对她是何等的欺凌!
奈何她手脚都被捆住,逃脱不得,心再想逃,身体也只能老老实实走到夫家。
下了马车,颜又妍想和养猪户同归于尽,却听见了意料之外的声音。
对方愤怒又怜悯地握着她的手:“妍儿,你没事吧?”
颜又妍撤下盖头,瞧见来人,眼底的欣喜退下,不过一瞬间,她便又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娇柔唤道:“扶温哥哥,你可终于来了,妍儿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阴霾过后,天晴气爽。
松墨院恢复了平静的日子。
赵漫语每日雷打不动地等着晏扶卿下朝,陪她一起用膳。
菜肴都端上来时,赵漫语无聊地用筷子拨着其中的汤汁。
酸汤鲈鱼、闷烧素鸡、雪梨枇杷膏……
“唔,这是什么?”多了一道平日没点过的菜。
“菌菇炖甲鱼,近日菇子熟了,奴婢自作主张多要了一道菜。郡主您吃菌菇,大人吃甲鱼,正好一菜两吃。”春梢说。
“一菜两吃哪里这个用法啊!”赵漫语并未指责春梢,倒是高高兴兴地挑了挑菌菇。
这些日子她很听大夫的话,大夫也不吝赐教,讲了赵多。
这菇子熟了,是这个颜色吗?好像和大夫说的不一样啊!
赵漫语皱着眉头,吩咐春梢拿银针来,银针毫无反应。她不觉是自己多想,又请懂医理的人来看。
“这菜里有慢性毒,不是在做菜的时候下的,是端回来的路上,被人掺了毒。”赵漫语眼露锋芒,整个汝南王府,除了汝南王妃,她想不出第二个会下此毒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