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然说什么呢?”
晏扶卿不答,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出去。
马车再宽敞,也比不上外头广阔的天空,赵漫语一到外面,就嗅到一阵叫人浑身绵软的清香。
困意又袭来。
晏扶卿放开手掌,一片无垠的花圃映入赵漫语的眼帘。
“这是什么花?好香啊!”赵漫语因孕反憋闷的情绪都疏散了赵多,身上只余惬意和舒适。
“蝶恋花,像蝶恋慕花一样,围着心爱之人的花,”晏扶卿语气正经,话气却不甚正经,“可以助眠,抚平心绪。以后夫人心情不好再让晏某睡客房,晏某便只好在此地折两支蝶恋花聊表相思了。”
赵漫语心里甜蜜,有话直说:“你是看到我对颜又妍身上的气味反应太激烈,才想着带我来这里吧?”
“我那弟弟身上的气味也很激烈,晏某到这里应该也有洗涤的作用。”晏扶卿不置可否。
两人并未明说,却都知道对方何意。
“好啦,我们回家吧?”天色已晚,赵漫语靠在晏扶卿肩膀上,“以后有的是时间陪我赏花观日看月亮~”
……
回到汝南王府,上下气氛都十分诡异。
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被封了世子了?”赵漫语本应是第一个知道的,却因为这狗男人吃醋,成了汝南王府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过也是,晏扶卿都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了,曾经也立功无数,再不成为世子,就说不过去了!
圣上的赏赐一车接着一车,汝南王府沐浴在皇恩里,下人脸上都禁不住是笑容。
这种喜事,做主人的免不了要打赏下人,因此他们伺候起来也就更尽心了。
大多是开心的,唯独汝南王妃这里的画风不一样。
她费尽心思这么多年,让作为长子的晏扶卿不是世子这么多年,早已对世子之位志在必得了,晏扶卿却突然不声不响地承袭了世子之位?
那她的儿子怎么办?
汝南王妃提着裙子,不顾仪态地找汝南王哭闹。
汝南王不动如山:“慎之承袭世子是迟早的事。他是本王的长子。”
“长子?他算哪门子的长子?”汝南王妃话里有话。
汝南王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随意打发了她,说:“慎之如今家业皆有建树,未来一片宏图,他作为世子对王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不用再说了,此事不是你我可以更改的。”
“呵!”任自己如何撒泼打滚都无法说动汝南王,汝南王妃失望至极。
“那个私生子……”
“那就除掉好了,是你们父子逼我的……没有长子,我儿子就是世子了!”
汝南王妃在心里愤恨地想道。
从来是汝南王妃主动上门,赵漫语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回敬回敬了。
她命严息端着圣旨,自己又提了几盒补品,来给汝南王妃请安。
“母亲,儿媳给您请安了。”说着,赵漫语有模有样地把补品堆到汝南王妃面前。
“这是儿媳的一番心意,还望母亲笑纳,”赵漫语说完,又让严息把圣旨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宣读了一遍,“听说圣旨到的时候,母妃身体突然不适,没有及时得知扶卿承袭世子的好消息。扶卿心系母亲,让儿媳来给您分享分享。”
汝南王妃听着圣旨,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皮笑肉不笑:“还是你孝顺,要是妍儿有你一半乖巧就好了,也不至于不得慎之的心。”
说着,汝南王妃扬起笑脸,“她到现在还愿意委身慎之做妾呢!不知道你这个当家的正室,什么才肯开门放人?”
紧接着,颜又妍疏散着头发,形容枯槁地走出来,她跪在赵漫语面前,哀求道:“长宁姐姐,你真的如此善妒吗?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让慎之哥哥怎么抬起头做人?”
“是啊!我前些日子赴宴,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