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又妍被发火的赵漫语吓怕了似的,越发走近晏扶卿,想激发他的保护欲。
“严息。”才一个晚上,颜又妍就给他的阿宁制造了这么多的不愉快,这人不能留了。
晏扶卿的声音冰冷,不容置喙:“从哪儿来的,就把她送回哪儿去!”
说是送,可严息没个轻重,几乎是把人提着走,直接丢到了汝南王妃的门口。
严息连门都没进,嫌脏似的。
松墨院没了不该有的人,赵漫语的孕吐才好转,又恢复了谨遵医嘱的养胎生活。
她听从大夫建议,四处走走。
晏扶卿有事没有陪在左右。
念着家里的娇滴滴的夫人,晏扶卿只想赶紧回去陪赵漫语。
转头遇到扑在地上的颜又妍,他眼皮也不抬,直接路过而去。
颜又妍顾不上体面,爬起身追了上去。
“慎之哥哥,你真的不要妍儿了吗?妍儿为了慎之哥哥做了这么多,慎之哥哥就半点都看不出来吗?”
晏扶卿脚步未停。
“妍儿真是为慎之哥哥不平,慎之哥哥这么好的男人,赵漫语对你却如同下人,事事都要哥哥操心。”
提到了赵漫语,晏扶卿终于抬了眼。
见激将法有效,颜又妍乘胜追击,道:“妍儿就不一样了,自小便受王妃教诲,所做所说都是为了能为慎之哥哥分忧。
赵是姐姐出身高贵吧,她从不用这般讨好他人,妍儿却只能受这些白眼。妍儿知道做妾不光彩,可是妍儿从小就喜欢慎之哥哥,为了慎之哥哥往后受再多委屈都是值得的……”
颜又妍的话题绕回自己身上,诉说着为人养女的哭,平日遭受的不公,不论黑的白的,她都倒豆子一般说成是委屈。
晏扶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也觉得没什么可听了。
“晏扶卿此生,只有赵漫语一个妻子,没有旁的任何人。”
——说再多也不会让你住进松墨院,让赵漫语不开心。
晏扶卿抬脚就走,不再停留。
颜又妍垂泪苦追,还在锲而不舍地说些什么。
暗处的晏扶温看见这一幕,心下五味杂陈。
握紧了拳头。
赵漫语最近老是胀气,大夫叮嘱她要多走走,用了膳,她便让春梢夏末陪着她在院子里散步。
却不想抬头就看到了晏扶温。
她眉头一拧,特意看了看周围,这是松墨院没错,他来这儿……哦!应该是找颜又妍的。
赵漫语想着,朝他打了个招呼就走,晏扶温却伸手拦住了她。
“嫂嫂走这么急做什么?急着要去何处?还是见了我,嫂嫂才急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