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赵漫语并不清楚,她那会儿年岁尚小,只知一夜之间太子妃府被封,先太子及府上一众人都殒命,太子妃也在隔日殉情随先太子去了。
先帝得得知此事后悲痛不已,伤心了大半年才振作起来。
后来渐渐这件事不再被人提起。
却是不知为何如今又忽然冒出这么一则流言来。
“长宁郡主。”耿素朝赵漫语行了个大礼,“皇后娘娘身边如今只剩下您了,只有您能帮她了。”
“耿素姑姑何出此言?”赵漫语皱了皱眉,虽然她很想帮皇后,但该是先弄清楚这种流言是从何处起的。
耿素姑姑的语气却好像要解决此事非自己不可。
“圣上看中郡主,早就有心想册封郡主为太子妃,若郡主嫁给太子殿下,那储君之位定然就稳了。”
耿素自顾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赵漫语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耿素姑姑,这样的话日后就莫要说了,舅母待我很好,我也很乐意帮她,但绝不是这种方式。”
说完,赵漫语便转身离开,耿素叹了口气,回到殿中,就瞧见皇后坐在那儿,眸色微冷。
耿素心底一沉,忙上前恭敬道:“娘娘——”
啪。
清脆声响在大殿响起,耿素也不敢喊疼,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脸上迅速红肿起来,但她丝毫不敢抬手去碰。
皇后淡淡睨了她一眼,“你是本宫的陪嫁丫头,本宫待你总是比旁人宽厚几分,也养得你如今事事都敢为本宫做主的性子。”
耿素心一臣,身子又低伏了几分,“娘娘,奴婢知错……”
皇后的语气与平日一样,脸上甚至都没有出现怒意,却叫耿素的冷汗一阵一阵的从后背冒出来。
皇后揉了揉眉心,挥手道:“你出去跪着吧!”
耿素忙应是,在殿外跪下来,而另一边,赵漫语躺在软榻里,脑袋里想着今日耿素说的话。
流言定然不是凭空而来,要么是有人故意捏造,要么……
“郡主。”
她正想着,春梢进来欲言又止,春梢是知晓耿素今日说的那些话的,她一边觉得耿素太过自私,一边又觉得她着实有些可怜。
“怎么了?有话就说。”赵漫语开口道。
春梢上前,将茶递到赵漫语手里,而后才轻声开口,“耿素姑姑被皇后娘娘罚了,在外头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
赵漫语抿了口茶,聪慧如她,怎会猜不到耿素被罚的原因?她垂着眸子,指尖轻轻敲着杯盏,“耿素姑姑是舅母陪嫁的丫头,这些年,舅母从未当着底下人的面罚过她,可见今日的确是动怒了。”
春梢愣了愣,“郡主不打算去求情?”
赵漫语轻笑了声,“我求什么情?舅母不舍得她死。”
说完,她起身朝正殿去,皇后早说过赵漫语过来不必通报,因此侍女瞧见她只是微微福身行礼。
皇后正躺在暖阁里,拧着眉头不太舒服的模样,赵漫语上前,指尖轻轻替皇后揉着眉心,皇后眉心舒展,睁眼瞧见赵漫语,“长宁?坐吧!”
皇后拉着她的手坐下,赵漫语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舅母一直有这头疼的毛病,怎么不叫人捏捏?”
皇后笑着摇摇头,“他们手法不行,反正一会儿自己就不疼了。”
“若论手法,耿素姑姑的手法自是无人能比。”赵漫语接话道。
皇后笑意一顿,正色看着她,“你知晓本宫为何责罚她吧?”
赵漫语点了点头,皇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她脑袋,“你呀!既如此,还要为她求情?”
赵漫语顺势拉住皇后的手,“长宁并非为她求情,只是不忍舅母头疼没人捏罢了!况且……”
赵漫语顿了顿,看向皇后,“我未答应她,舅母就不怪我么?”
“傻丫头,若你与璟修情投意合,我定然早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