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叽叽喳喳的同两个兄长说了近日发生的事,直到天色黑了下去,晏扶卿才开口说要回临川。
晏扶卿明日还要去山洞继续制作火药,赵漫语只好依依不舍的与两个兄长告别。
坐在马车里,外头已经完全是黑的了,赵漫语有些昏昏欲睡,晏扶卿一手揽过她,轻轻拍了拍她肩头,“若是困了就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赵漫语点头,刚眯眼,不想下一刻马车就骤然停了下来,赵漫语的困意顿时没了。
晏扶卿掀开车帘,车夫已经倒了下去,胸口插着一支箭羽。
晏扶卿眯起眸子,警惕着四周,而后,又一支箭羽射过来,被晏扶卿徒手抓住,紧接着,几个穿黑衣的人出现,将马车围住。
赵漫语忙下了马车,站在晏扶卿身后,晏扶卿皱了皱眉,“你下来做什么?还不上去。”
赵漫语瞥了他一眼,“本郡主每次遇到危险都是与你在一块,也不知道你这运气是什么做的。”
她说话间,黑衣人们已经冲过来了,晏扶卿与他们打斗着,赵漫语也掏出了短刀,在黑衣人试图靠近时奋力还击。
但她毕竟只有三脚猫功夫,哪里对得过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啊?
黑衣人的长剑击落了赵漫语的短刀,下一刻直接朝她袭来,晏扶卿踢开跟前的黑衣人,回头忙把赵漫语拉到一旁。
此刻,黑衣人的长剑已经到了他身前,晏扶卿瞳孔一缩,在黑衣人的长剑划破他衣衫刺入他胸口时,也踢起短刀朝他飞了过去。
晏扶卿与黑衣人同时倒了下去,黑衣人还想袭击两人,一阵马蹄声传来,却是赵承商带人杀了过来。
见状,黑衣人忙仓皇而逃。
“晏扶卿……”赵漫语轻唤道。
晏扶卿倒在地上没说话,赵漫语的眼睛立刻泛红,颤抖的又唤了句,“晏扶卿……你、你怎么样?你莫要吓我,你不是很厉害么?你方才怎么不避开?晏扶卿……”
“哭什么……”
晏扶卿费力的开口,赵漫语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挂在眼眶上,眨巴着看着他。
晏扶卿抬手拔了胸口的箭,摸进胸口掏出一个荷包,有些眼熟的荷包。
赵漫语默了默,这不是自己送给他的平安符吗?
那平安符上有个洞,赵漫语接过,拆开平安符,就瞧见里面竟然放着几个铜钱。
晏扶卿失笑,“看来阿宁是晏某的救星呢!”
赵漫语摸了摸眼眶里的泪,踢了踢他,“既然没死方才还装什么骗本郡主。”
晏扶卿捂着胸咳了几声,“晏某是受了内伤,并非存心骗阿宁。”
赵漫语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扶着他起来,朝赵承武道:“二兄,多亏你来了。”
赵承武笑了笑,“你与二兄客气什么?倒是方才那些刺客,晏公子可知是谁?为何要置晏公子于死地?”
晏扶卿笑了笑,“多谢二公子关心,晏某会查清楚的。”
赵承武对这说辞不是很满意,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朝赵漫语温柔道:“这一路也有些远,还是我送你们回临川吧!”
有了方才一出,赵漫语也没有拒绝。
赵承武将赵漫语两人送回了临川府衙便离开,赵漫语还想挽留他歇一晚再走。
赵承武瞥了晏扶卿一眼,挥挥手道:“不必了,囡囡好好歇息吧!男人哪里有那么教弱。”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离开时,马蹄朝晏扶卿的方向弹起了一地灰。
赵漫语忍着笑意,朝晏扶卿道:“时辰也不早了,晏公子早些歇息吧!”
翌日,赵漫语醒来就听见门外一阵说话声,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开门,就瞧见晏扶卿正与一个穿着宫里服饰的太监说话。
她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时,太监转过头来,瞧见她,忙上前笑道:“长宁郡主,郡主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