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康乐公主相识这么久,赵漫语最清楚她的性格有多么高傲,从不向人低头。
但今日,她却愿意丢掉自己的尊严。
赵漫语轻叹了声,“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皇帝舅舅虽然宠我,可也并非没有底线。”
大周就是他的底线。
康乐公主嗤笑了声,“我明白了,今日就当我不曾来过。”
赵漫语蹙了蹙眉,还想说什么,康乐公主就已经跑了出去,她吩咐春梢将披风拿来。
系了披风就直奔勤政殿。
“康乐那丫头找过你了吧?”圣上询问道。
赵漫语点点头,心道果然知女莫若父。
“所以你来是替老五和舒贵妃求情的?”圣上询问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人看不透情绪。
赵漫语笑了笑,“舅舅心里早有主意,哪里是长宁敢置喙的?长宁只是想请舅舅给个方便,透露下打算如何做?”
圣上失笑,刮了刮她鼻子,“就你机灵。”
说着,他敛起笑意,叹了口气,“这些年是朕忽略康乐了,若你有时间替朕好好开解她。”
赵漫语应了声,心里明白了几分圣上的意思。
从勤政殿出来,赵漫语又去看了太后,太后卧在榻上,脸色有些发白,瞧见赵漫语才露出几分笑意,“这般完了,怎的又过来了?”
赵漫语瘪着嘴,委屈道:“长宁想外祖母了,瞧外祖母这话莫非是在嫌弃长宁?”
太后失笑,点了点她脑袋,“就你会钻空子,哀家不过是担心你着凉罢了!”
赵漫语撒娇的蹭了蹭太后的肩膀,“长宁知道外祖母最疼长宁了,可将心比心,长宁也是关心外祖母才过来的,外祖母就莫要念叨长宁了。”
“你这丫头,罢了罢了!哀家说不过你。”太后叹了口气。
赵漫语转了转眸色,“外祖母为何突然叹气。”
“我只是没想到老五会那样糊涂!”太后一脸痛心,后宫子嗣不多,太后对孙儿辈们向来疼爱,可却被李旭章用剑抵着脖子,心里怕是伤心极了。
赵漫语宽慰了几句,哄着太后睡下才离开的。
从第二日开始,她就跟着皇后打理后宫事务,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面的一知半解。
她垂着脑袋,捧着一沓书卷,愁眉苦脸的看向春梢,“你家郡主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处理各种宫务,脑子都快要装坏了。”
春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奴婢却觉得这几日郡主与从前大不相同了,若是公主将军和几位公子们瞧见了,定然会诧异的。”
赵漫语叹了口气,“他们诧不诧异本郡主不知,本郡主只知皇后舅母与诰命夫人们的小坐时辰快要到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赵漫语爬起来去御膳房订了会儿等会儿要上的糕点,回去又准备好了茶水,让夏末盯着莫要让茶冷了。
再领着春梢在园子里布置了一翻,差不多弄好了,皇后的侍女也过来了,“长宁郡主,皇后娘娘请您去宫门口接下几位诰命夫人。”
赵漫语点头,领着春梢和夏末过去,她早已经从皇后娘娘口中得知,今日来的那些诰命夫人们的身份。
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赵漫语就瞧见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她上前笑盈盈的唤道:“裕郡王妃。”
“长宁郡主,竟让你来迎我,真真是折煞我了。”裕郡王妃忙道。
赵漫语笑了笑,“郡王妃严重了,皇后娘娘可是特意让我出来迎郡王妃的,可见郡王妃是皇后娘娘的贵客,请吧!”
她短短几句话将裕郡王妃哄得笑得合不拢嘴,赵漫语并未送她到皇后宫内,而是走了一段路,就让侍女领她过去。
自己则再次回到宫门口,等着下一位诰命夫人。
而此时,皇后坐在铜镜前,侍女替他梳好精致发髻,将一支镶红宝石发簪插在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