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息。”
晏扶卿虚弱的声音响起,严息忙上前恭敬道:“公子。”
“你先出去。”晏扶卿吩咐道。
严息应声,屋内只留下两人,赵漫语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不自然,方才晏扶卿意识不清,也不知晓他知不知道……
“过来。”晏扶卿开口,语气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
赵漫语乖乖走过去,就被他握住了手,她一惊,抬头看他,“手怎么这样凉?”
他拿起榻里边的狐裘搭上赵漫语的肩头,动作轻柔的替她系上。
赵漫语怔然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开口,“晏扶卿,昨夜……”
“严息他一心为我,说的话混账了些,你莫要放在心里。”说完,晏扶卿唤了严息出来,送赵漫语回府。
赵漫语脸颊一热,晏扶卿知晓昨夜……
“既然你醒了,那本郡主就先告辞了!”赵漫语落下话,转头便匆匆离开了。
严息皱着眉头进来,朝晏扶卿恭敬道:“公子,长宁郡主她……”
“你去送送她。”晏扶卿吩咐道。
严息应声,刚要走,晏扶卿又叮嘱,“不赵同她提起我中毒之事。”
“公子……”严息还想再说什么,晏扶卿冷眸瞥过来,他心一紧,顿时不敢再多言。
而另一边,赵漫语刚回府便有不速之客上门,她挑起眉头,讶异道:“思阳?她来做什么?罢了!叫她进来吧!”
只见思阳郡主端着锦盒,笑意盈盈的踏进屋内,“长宁,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赵漫语默了默,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上回她与思阳是不欢而散的吧?思阳今日这又是闹哪一出?
思阳郡主自顾打开锦盒,转头瞧见赵漫语的态度冷淡,她才温笑道:“我知晓上回是我胡言乱语,冤枉了你,我今日来就是给你赔罪的,这是我的赔礼。”
思阳郡主将锦盒往赵漫语的面前推了推,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这玉色泽通透,天然形成水滴形状,水润万物,长宁,之前是我对你心生妒忌,才总是希望你能有些错处被我抓住,你就原谅我,可好?”
她说的情真意切,赵漫语抽回手,这玉的确不错,不过她私库里多的是比这好的。
“这玉你拿回去吧!你我之间不必惺惺作态,我从不喜欢你,你亦是如此,何必在我跟前演戏呢?”
说完,赵漫语便起身要走,一边吩咐,“夏末,送客。”
思阳郡主紧捏着玉,眼底神色忽明忽暗,“这玉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你却丝毫不稀罕,就像你千珍玉贵,我却只是奉军遗孤……”
赵漫语皱了皱眉,今日的思阳郡主似乎有些不对劲。
“无妨,长宁不稀罕,便不稀罕。”思阳郡主拿着锦盒伤心离去。
春梢端着茶进来,思阳就已经走了,她疑惑的盯着思阳的背影看了眼,“郡主,这思阳郡主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向来奇怪,也赵是从哪儿听了我去了汝南王府,她心里难受了吧!”赵漫语想着,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想到晏扶卿,赵漫语又想起那件事儿,她蹙了蹙眉,朝春梢叮嘱了几句。
春梢脸色微微一变,“郡主,您……”
“去吧!莫要叫人发现了。”赵漫语摸了摸腹部,希望莫要发生什么意外。
夜间,外头已经一片黑压压,春梢端着一碗药进来,压低了嗓音道:“郡主喝了吧!奴婢问过了大夫了,这药不伤身子。”
赵漫语点头,将药一口饮尽,“药渣可处理干净了?”
春梢点头,“郡主放心吧!奴婢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赵漫语盯着药碗,屋内烛灯摇曳,将影子拉得老长,赵漫语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翌日,赵漫语还在用早膳,就来了个不常见的人。
“呦!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