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觉得她早晚有一日会忍不住杀晏扶卿灭口!
她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口道:“本郡主要成亲了,想来晏公子这般深明大义之人日后是不会纠缠本郡主的吧?”
说完,赵漫语扭头便离开,下一刻,腰间却忽然多了一道力,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晏扶卿压在假山石上,动弹不得。
她瞪着晏扶卿,“你放开我!”
晏扶卿眸色漆黑,像盛了满天繁星般,叫人一眼望不穿,反而沉溺其中。
“郡主怎知晏某深明大义呢?郡主就不怕晏某此番让所有人知晓,晏某曾是郡主榻上之人?”
赵漫语瞳孔一缩,她眼角余光瞥见端着托盘正朝这儿走来的几个侍女,再有几息之间,她与晏扶卿,这般亲密的姿态就要被那几个侍女瞧见。
“晏扶卿!你疯了?”
“晏某是疯了,晏某自知冷静自持二十余年,将自己的一颗心紧紧守着,却不想就这样被郡主偷去,郡主却打算做负心人不对晏某负责。”
他控诉着,眼底理智全无。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那日我不该拉你进来,你就权当那日的事儿不曾发生过,这颗心我还你,你要娶哪家的姑娘随时告诉我,我定然为你促成好事,现下能不能先放开我?”
赵漫语十分无奈,平日晏扶卿瞧着的确是个冷静的人,怎么就被……被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了呢?
赵漫语深深叹了口气,还得怪自己这容颜太过绝色了。
晏扶卿伤心的看着她,“你竟然如此不喜,甚至要我忘了……”
赵漫语趁着他伤心从他怀里逃出来,赶紧胯进对面的院子,她并未瞧见,在她脱离晏扶卿怀中的一瞬间,晏扶卿眼底种种神色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裳,待侍女路过后,侍卫跳了出来,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公子,您方才那一出是何用意啊?属下愚钝,实在猜不出来。”
“那就多看书。”晏扶卿淡淡道。
侍卫:“……”
“还有,去查查刘和安。”
……
时辰差不多,侍女便过来请诸位夫人入席,赵漫语坐在昭阳公主身旁,她侧过头,轻声询问道:“那刘公子家里人口简单,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你以郡主之身嫁过去,王家也不敢欺负了你。”
赵漫语垂着脑袋,她自然知晓昭阳公主的苦心,刘和安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方才晏扶卿来那一出,她怕此事不会这么顺利。
见她沉默,昭阳公主以为赵漫语是嫌刘和安家室不好,询问道:“你可是觉得他配不上你?我又何尝不想给你寻个最好的夫婿,可赵家如今已经是富贵滔天,盛极必衰的道理你该知晓吧?”
“母亲,他很好,只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想想。”赵漫语温声开口。
昭阳公主点头,没再多言,外头却忽然一阵噪杂声,程夫人皱了皱眉,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没一会儿便有侍女进来禀报,“夫人,是男眷那边闹起来了,原是几位公子玩闹,结果发现王公子身上竟带着女儿家的贴身物,而后……”
侍女的话开始吞吞吐吐起来,眼角余光还朝赵漫语这边漂了眼,程夫人沉声,“而后什么?你继续说!”
“有人瞧见,那贴身之物上绣的图案与长宁郡主帕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侍女话音一落,众人视线纷纷落到赵漫语身上,有奚落、又鄙夷,但到底还是顾及着赵漫语的身份不敢太明晃晃。
“程家好好的寿宴又要毁在这般腌臜之物上。”
众人里,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赵漫语抬眸,看到那个熟悉身影时,唇角漾开。
“思阳阿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思阳郡主瞥了她一眼,嗤笑道:“没什么,只是替程老不平罢了!长宁郡主风流的名声都城传遍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