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晏公子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会待你那般亲昵?”不等赵漫语进府,思阳便拦住她追问。
赵漫语瞧着她满是敌意的目光扬了扬唇角,“你说晏公子啊?他是本郡主的入幕之宾,怎么思阳阿姐也对他感兴趣?可惜啊!他心里眼里只有本郡主一人,不过你也莫要太过伤心,毕竟这都城里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晏公子这般容颜的第二人了。”
赵漫语未瞧思阳黑如炭的脸色,转头吩咐春梢把行李抬进院子,“这边、这边朝阳好。”
“可是郡主,这边是思阳郡主的院子。”春梢弱弱说道。
赵漫语眨眨眼,回头看向思阳,“可是本郡主娇生惯养惯了,衣食住行受不得半点儿苦,思阳阿姐不会介意同本郡主换的吧?”
思阳咬牙,“自然不会!”
“春梢,还不快搬东西?”赵漫语笑盈盈道:“长宁多谢思阳阿姐了!”
“无妨,圣上旨意已下,命我教郡主规矩礼仪,我自然要令郡主住的舒适,郡主才好心无旁骛的学习规矩,便从今日开始吧!我给你半个时辰准备。”
瞧着赵漫语皱着的眉头,思阳才觉扳回一局。
“郡主,您何故故意激怒思阳郡主呢?一会儿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您。”春梢忍不住担忧道。
“就冲方才她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晏扶卿身上,便是我不说那些话,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我。”还不如怎么痛快怎么来。
赵漫语瞥见案桌,某色微转,“本郡主要学习规矩,自然也不能便宜了晏扶卿!夏末,去取些狗血来!”
食指沾血,赵漫语在宣纸上洋洋洒洒诉满了苦。
“行了,你想法送进宫去,务必要让外祖母瞧见这封血书。”赵漫语将血书递给夏末。
外头思阳的人也过来催促了,她理了理衣裳,随侍女过去,就瞧见院子里竟然摆了几条长凳子。
思阳一个眼神儿,侍女便取来个装满了水的碗安在赵漫语头顶。
赵漫语挑了挑眉,早在刚进宫时姑姑便教过她们这些,思阳不会明知难不倒她还要做,除非这里头另有玄机。
她转了转眸子,指向思阳身旁的侍女,“本郡主都忘了,你,先示范一遍。”
侍女脸色微变,“郡、郡主……”
“你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做什么?莫非这儿有什么陷阱不成?”赵漫语猜测道。
“我来。”思阳开头,吩咐侍女再取一碗水放在自己头顶,而后深呼一口气,步伐稳重的踩上凳子,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意外。
“该你了。”思阳看向赵漫语。
赵漫语轻笑了声,步子稳当踏上去,走到了最后一条凳子时,忽然一道清脆声响。
凳角裂开,赵漫语整个人往前倾,头顶装着碗的水好巧不巧洒向思阳。
“赵漫语!”
水顺着思阳发丝滴落,脸上的妆花成了一团,赵漫语毫发无损的落地,无辜的耸了耸肩,思阳气的拳头握的咯吱响,偏寻不到名目发作。
“看来思阳阿姐得先换身衣裳,要我等等思阳阿姐,还是咱们明日继续?”
赵漫语压了压笑意。
“哼!”思阳拂袖而去,却转头让人送来了一堆书籍,说是让她抄写以磨磨性子。
赵漫语看了眼,嗤笑着丢开,“磨平了性子才更容易遭人欺负。”
也不知道她那太后外祖有没有瞧见她的血书,中秋将至,三位兄长也快回来了,她才不要与思阳一道过中秋。
府外驻守着宫里派来不准她离开的侍卫,赵漫语只得在院子里找乐子。
丫头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三日才停,天空隐隐约约出现一条七彩光斑,赵漫语让小厮搬了贵妃椅打算好好欣赏。
才刚窝下来,一道娇纵的声音便传入耳,“都说思阳郡主最是守规矩,本公主今日来就是想瞧瞧思阳郡主的规矩如何好。”
赵漫语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