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话落,殿内一片哗然。
赵漫语却继续道:“还请舅舅为长宁主持公道!”
她说完,徐老夫人才从错愕中回过神,反驳道:“你血口喷人!圣上明鉴,我儿绝不可能做这些事!”
徐老夫人振振有词,赵漫语只觉得她可悲,自己儿子什么样都不清楚。
“长宁,你方才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圣上神色严肃起来,他唤赵漫语长宁便是以君王身份同她说话。
赵漫语点头,若没证据,她又怎会揭穿徐清林?
“来人,传徐清林!”
徐清林进殿,赵漫语的“证据”差不多也到了,圣上挥手允了赵漫语的证据进殿。
只见进来的是一个清秀的侍女和一个小厮。
徐清林一见着他们脸色就如死灰。
赵漫语扬了扬唇,“徐小侯爷可认识他们?”
徐清林吞了吞口水,细细的汗布满额头,却镇定的开口,“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徐府的下人,阿宁叫他们来做什么?”
赵漫语轻笑了声,徐清林还真是绷得住。
“你们自己交代吧。”
两人平日在徐家当差,哪里见过圣颜?此刻伏跪在地,舌唇打颤,哆哆嗦嗦的交代,
“奴、奴才是徐家门房,平日看守小门的,郡主大婚那日,是……是徐小侯爷吩咐奴才开门放了歹人进府。”
“奴婢是小侯爷院子里的侍女,那日是侯爷让奴婢领郡主的一众侍从去用膳,也是侯爷吩咐奴婢在郡主的杯沿放了合欢散。”
赵漫语看着徐清林,唇角溢出几分笑意,“先叫人给我下药,支开我的侍从,再让门房放了歹人进来,徐小侯爷为了毁了本郡主的清白可真是煞费苦心呐!”
“不、不是这样的……”徐清林摇头,仍旧不肯承认,“他们、他们在污蔑我,阿宁你要相信我。”
赵漫语从怀中拿出一张宣纸,“这是验尸结果,歹人中毒而亡,你指使了谁去下毒,本郡主也查出来了,就在殿外,徐小侯爷还想见见熟人么?”
徐清林瘫软坐在地上,彻底没了狡辩之词,徐家夫妇也脸如墨色。
圣上沉着脸,一拍案板,“好你个徐清林!心思竟如此歹毒,朕都差点被你蒙蔽了去。”
徐家夫妇一震,忙替徐清林求情。
赵漫语却没心思注意他们了,不管圣上罚不罚,徐清林的名声都到此为止了。
至于徐家,本就逐渐没落,不受重用,日后更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赵漫语盯着一侧珠帘后的暖阁,上好的黄花梨木上摆着一副下了一半的棋,隔着珠帘,赵漫语隐隐问道一股淡淡的茶香。
貌似是君山银针。
不知这珠帘后藏着谁。
“阿宁意下如何?”圣上的声音忽然传来。
赵漫语回过神,就见几张脸都望着她,她呆了呆,没想起来方才圣上说了什么。
正想悄悄询问爹娘,一道清冽的声音就自珠帘后传来,“长宁郡主虽为郡主,却是太后膝下长大,圣上若罚轻了,怕是太后娘娘便第一个不依。”
赵漫语觉得,这珠帘后的人说话可真叫人喜欢。
“朕倒忘了你,快出来说话。”圣上一声令下,珠帘才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来。
就凭这手,这人定是极好看。
赵漫语猜测着,但下一刻,她就如被惊雷击中。
“郡主可想好了,如何帮晏某飞黄腾达了?”
他声音很低,只有离得最近的赵漫语听见,配合着他微微躬身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就是在给赵漫语行礼。
赵漫语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起那片精壮的胸膛……
“阿宁愿随舅舅做主。”赵漫语忙喊了声,趁机挪了挪步子,与男人拉开了距离。
男人微微勾着唇,不卑不亢的朝圣上行礼。
圣上点点头,“徐家长子清林